本来大家伙的心思全集中在找书上面,直到梁釉乐颠颠地抱着一摞纸跑屋,噼里啪啦地抱一大堆东西。
小年轻们被这义正言辞的话给镇住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他们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怎么想人家呢?刚才他们也在收购站里找了一,就没瞧见过一本教材,连试卷都没瞧见过,也没听说梁家人在废纸堆里找过什么语文课本数学作业本什么的。
小年轻涨红了脸,不满地争:“那我还看到你们卖给别人好多了!”
在他们心中,书只有是教材只有是试卷才能和钱划上等号,除了红宝书,其他的都是没用的。尤其是前几年家里藏书就能被举报,大家也搞不清楚什么书是好的什么书是会给家里招来祸端的,好多人家都把书连夜撕了扔了烧了卖了。也只有教材和红宝书才能逃过一劫。
“妈,你看,你看,这画好看,我要留起来挂屋里!”梁釉献宝似地把一大摞画拿过来,挑其中一张,展开画一看,有山有还有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黄鸟,看着圆的,还怪可的。
纸的数量就成。反正只要账目上的钱对得上,多过一手续的事,不麻烦。
不过这次来的几个小年轻没什么,要的数量也少,就七八斤的事,还挑挑拣拣的不满意,领导大手一挥,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把废纸卖给私人。
买废纸找不到教材,瞧不见试卷作业本,那还有什么价值?
“你别动这些,让你爸给你搞去,一会儿就好了。”梁三婶看了一画,也觉着不错,放一堆木盒,冲梁三叔喊,“又又她爹,过来给你闺女活了。”
湛爷爷就在梁釉边站着,正好就瞧见了那画,站起来一看,拿起那一摞画一看,指着一张画对湛九江有些犹豫地说:“看这笔,瞧着有几分李思训的味在里,不过看这画氧化褪的况,像是明代的仿作。”他又一张来,“我瞧着这像宋徽宗的画,即使不是,仿画的人也一定不是什么是无名小辈。”
梁季文听说好多小年轻都想着在废纸里找教材,脸上没什么表,心里却是在暗笑。其实这就是信息不对等带来的好了。大家对书的理解还是有限的,绝大分的人都是文盲,即使被压着上过扫盲班,但绝大分还是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见识有什么文化。
“那能一样吗?人家是奉献自己的力,为国家资源回收事业贡献,是不求回报一心为国的表现!不要说‘卖’这个字,这是对人民大众的一种打击!如果你能一气拉走五百斤废纸,你也是好样的!我主了,都给你!”领导板着脸,气愤。
因为梁季文要的量大,的钱又多,拉回家的废纸里有三分之一都是书。
全家老少全上阵,也不是什么书,只要是书就全先挑来,一叠一叠地堆得老。
“又又,你嘛呢!”梁釉抱着一堆比人还的木盒,摇摇晃晃地来,吓得梁三婶赶紧扔手里的东西过去接。
湛九江接过来仔细瞧,他经手的玩意儿多,力也慢慢
湛爷爷早年家里的字画倒是多,但他也不是研究这个的,他看字画就凭个觉,这画明显就不是全的,也无题字,单靠几个红印他也把握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