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东西随意的放在堂屋桌zi上,然后就接过宁若兰手里的大shui缸。
“要放哪里?”
“就放在院zi当间,欸对,就这儿。”
宁若兰ca了把额上的汗珠,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之前兵营里的兄弟,一起喝了几杯。媳妇,你吃了没?”
“吃了几个粘豆包。”
“这怎么行?你要zuo什么我来,你去再nongdian吃shi。”景惊蛰接过宁若兰手里的刷zi和shui盆,示意她告诉他怎么zuo。
宁若兰上前把刷zi拿回来,“我不饿,等饿了咱就早dian吃饭,晚上吃锅zi咋样?”
“哎,成。”
景惊蛰照着宁若兰说的,把shui缸斜着立起,宁若兰一手拿刷zi一手拿盆,一边往里倒shui一边从shui缸底开始刷起来。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刻钟,一人gao的大shui缸这才里里外外都被洗涮一遍,之后景惊蛰又抱着shui缸放回原chu1,夫妻俩这才有空看新买回来的东西。
“媳妇,这是你叫我买的算盘。只是,咱都不会用,买它作甚?”
“谁说不会?”宁若兰把这个不算jing1致的算盘拿在手上,啪啦一xia,利落的晃了晃,接着把算盘摆平,单手噼里啪啦打了一会,“诺,这是你今个花的铜钱总数,共一百三十二文,你看对是不对?”
景惊蛰惊奇的看着算盘上显示chu的gao低不等的珠zi,语气几乎敬畏的说:“媳妇,这就能算chu来?”
“是啊,你看县上店铺的账房或者掌柜,人家那算盘才打得好呢。”
“媳妇,你咋会的?”
景惊蛰盯着宁若兰的yan睛,心底万分疑惑。媳妇嫁过来前娘家里是啥光景,他可是打探得一清二楚,媳妇自个更是没念过一天乡塾的,咋就连算盘也会呢?
宁若兰心里一惊,继而心虚。不过,面上却完全看不chu异常来。景惊蛰话音一落,她就飞快的转着脑zi,想着圆谎该怎么圆才不容易lou馅。
“你记得我原先和你说过我去县上买过黄芪的事吧?”
景惊蛰diantou。
“我那时不会,不过见药铺的账房打过算盘,自己留心观察了几回,后来又私xia里琢磨过,这才勉qiang理解一些。刚刚我算chu来的数,还担心对不对呢。不过既然是对的,那就说明我自个想的是对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话半真半假,最适合唬人。景惊蛰皱眉想了想,勉qiang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媳妇不同寻常的地方太多,他都不知dao该怎么猜测才算是靠谱的。不过,有一dian但是可以相信:媳妇是认真的在和他过日zi,只此一dian,景惊蛰就决定不去追究其他。而且,媳妇厉害,他更有福呢,不是吗?
“惊蛰,我想过,等我自己再琢磨几天,确保我的计算是对的,我就教你怎么打算盘,这样以后咱有了铺zi,一来可以省去雇佣账房的工钱,二来即便迫不得已请人,也不会叫人骗喽。你说呢?”
“没错,媳妇,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不过,你教我就行,别人还是不要说。”
宁若兰笑着应允。景惊蛰别看人gaoma大,心思却ting细腻,而且该有的警觉一dian都不少。即便他不说,宁若兰也不会跑chu去到chu1张扬她会算盘这件事。要知dao这个时候会算盘的那都是积年的老账房或者是老账房定xia的学徒,普通人不会,大hu人家不屑。所以,这里的算盘可不是前世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