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梅兴了,本不存在的泪,浑又有了力气。
宁若兰挑挑眉,也不想和张氏闹得太僵,于是边动手给缸里添,边说咋酸菜。张氏把火升起来,往锅里加了,又被宁若兰指使清洗白菜,心里更是有气。可一想到只要酸菜来她也能拿到镇上去卖钱,就咽了到的责骂,一声不吭的照宁若兰说的。宁若兰回望望张氏,心里纳闷张氏居然能忍得住,太阳打西边来了?
张氏和宁若兰忙活大半天,终于把第一摞白菜洗完放了大缸里,张氏嘴角着笑,招呼宁若梅来搭把手。宁若梅很不乐意的放只绣了一片叶的绷,皱着眉不耐烦的说:“不是还有她吗?嘛非得叫我!我才绣了一片叶。”
宁若兰瞥张氏,一脸纯良的问。
“啊!”
等赶到一看,宁若梅可怜兮兮的站在大锅前,要哭不哭的。张氏立急了,几步上前问:“咋了?咋了?若梅你伤哪了?若兰,你是咋整的,是不是你把盆掉砸着若梅啦?”
宁若兰专心的着白菜,心想早把这边的事教完也好早回去。景惊蛰今个晌午估摸着会在杨二哥家吃,她不想在娘家吃一顿不知味的饭,所以得赶着回去自个吃的。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就快了许多。
“叫你来你就来,赶紧完好早吃饭。”
忽然,几声音先后响起。张氏一边叫着“咋了咋了,若梅你咋了?”一边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她在外先听到盆的响声,之后就听宁若梅大叫一声,心里一惊,立往屋里跑,心宁若兰不会欺负若梅了吧?
“哎呀。”
宁若梅平日里生惯养,没过啥力的活,这会累得手臂都要抬不起来,去喊了几遍宁松,想叫他来换换,结果被宁大庄说了一顿。宁松是宁家的长,咋能跑厨房去女人的活!宁若梅两憋着泪,委屈得不行。张氏到底舍不得她受委屈,就趁宁若兰不注意,悄声哄她:“等完了,娘带你去镇上买胭脂。”
“小声。”张氏轻轻拍了宁若梅一巴掌,冲宁若兰的方向使个,“你上次不是想买那个粉的胭脂吗?你好好,娘带你去。”
随后听到动静的宁松和宁大庄正好也了屋,宁松打量一圈,见宁若梅似乎没伤着哪,就看向宁若兰,
张氏被宁若兰拿她说过的话噎住,一气憋在心里,好半天才缓过来,气不善的回说:“就知挑刺,要想早回去,那就帮着搭把手,都是嫁了人的媳妇了,还这么懒,说好听?赶紧的动手。”
大缸里的白菜一摞摞的垒上去,瞅着要到缸,这白菜就要腌完,宁若兰着最后一批白菜,一棵棵往捞,等满了一盆就要宁若梅端走。宁若兰弯着腰着最后的一棵白菜,旁边盆里是满满一盆等着宁若梅端走的白菜。
动手的理,是不娘?”
“真的?”宁若梅鼻,看了宁若兰。
“砰,哐当。”
张氏轻轻瞪了宁若梅,宁若梅拉着脸踩着重重的步屋把绣绷放,又特意换了件破旧衣裳。宁若兰也不客气,她在锅旁白菜,就叫宁若梅把好的白菜端去给张氏过凉。宁若梅来回端了几次,手臂酸痛酸痛的,心里更是怨恨宁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