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善心万般疑惑:白安安是什么人?也是警察吗?她显然跟张痕天关系亲密。陈北尧打算怎么理李诚?会杀了他吗?她诚然不想让他杀人,尤其对方还是警察。可这次关系到他的家命!
慕善一怔。她所知的他布局杀人,就这两次。现在他终于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的谈及,令她忽然有不舒服。可她能说什么呢?她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但要让她跟他一样,轻描淡写谈及那些犯罪,实在太难。
“李诚是丁珩的人?”慕善问,可话一又觉得不对。丁默言死那天,李诚也在现场。如果是丁家的人,早该通风报信,那样陈北尧早就完了。
只有慕善的电话,才能引起丁珩的注意。至于时间为什么卡得那么准――只怕那天丁珩遇袭的农家乐,也有李诚的人。
正在这时,陈北尧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完之后,只低声说了句:“我知了。”然后挂了电话,起松开慕善,:“白安安逃掉了,张痕天的人没抓到她。”
陈北尧沉默片刻,才微笑:“别担心,我了解李诚,我有办法。”
她的脸略有些冷,心却是无奈。陈北尧将她的神尽收底,沉默片刻,柔声:“老婆,这些已经过去了。我今后不会再任何犯法的事。”
陈北尧微笑着摸上她的脸,落轻轻一吻:“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决不言。”
“可是……”慕善迟疑――陈北尧不贩毒,黄业和赌业也只涉及端人群,影响面并不广;而且霖市的警察关系他打得很好。怎么可能几年前就引起警察注意?又是哪里的警察?
慕善一把抓住陈北尧的手:“你、你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李诚,陈北尧所有犯罪证据,只怕都尽在掌握。
陈北尧离开别墅,很快与周亚泽汇合。此时夜已深,两人带着最锐、最不要命的二十个手,驱车直往郊区。几辆车开到郊县的一个收费站附近,便安静熄火,停靠在速旁的黑暗小上。
“应该是省公安厅的人。”陈北尧语气极冷,“某个□专案组,受中/央直接领导。我花了些力,只了解到很少的消息――这个专案组,大概在不少黑老大边,都安排了人。”
可霖市没有其他敌对势力了。也不可能是张痕天的人――李诚自己还跟白安安纠缠不清。
她站起来,只说了一句:“你……保护好自己。”
在这一瞬间,慕善心里有个声音在问――那么过去的事呢?过去的事可以抹杀吗?她仿佛看到自己心有一片黑的阴云。她立刻收敛心神,不去想这些,注意力重新回到前棘手的李诚上。
陈北尧:“不止这一次。上次整垮榕泰,我安排李诚理丁珩。丁珩被灌了海洛因,却恰好被警察发现救活。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应该都是李诚的。”
他在这时还记挂着承诺,显然是真正放在了心里。慕善心中动,。
如果黑势力没有可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陈北尧轻轻一笑,似乎有自嘲。他淡:“老婆,我竟然在自己底,养了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