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代价

有的时候慕善会想,其实陈北尧一直是让着她迁就她的。譬如除夕夜,他分明是要她给承诺，她却只答：“让我想想。”他竟然也不生气，笑笑将她抱得更紧。

母亲面喜，她倒不是急着嫁女儿。只是听说两人已经住在一起，而且陈北尧的条件实在可遇不可求，总要陈北尧表个态，当母亲的才心安。至于什么时候结婚，倒不是那么重要。

父亲闻言，沉片刻正要开，陈北尧却先对母亲：“叔叔阿姨，如果你们同意，我想先跟

可午夜梦回，慕善偶尔还会看到被她杀死的士兵,甚至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丁默言。她已不会从梦中恐惧惊醒，只是醒来时,有一种麻木的疼痛和厌恶。

陈北尧陪父亲喝酒聊天，慕善偶尔话。正聊得投机，母亲空：“小陈，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将来有什么规划？”

果然，陈北尧语气放缓、神认真：“叔叔阿姨，只等慕善。”

“哪有这样的？”慕善哭笑不得，转已经被他报到烟花面前。他慢慢蹲，慕善转看着烟火，找到引线，有些小心翼翼将打火机靠近。引线“嗖”的一窜燃了，慕善双手搂住陈北尧的脖，他三两步冲回屋檐，却不肯放她来。

她有时候会想：我明明为了他,可以命都不要；“我你”对他只说一遍,在心里说了千百遍。怎么当他问我要一生一世的承诺,我却还会犹豫？那我到底要什么？我又能要什么？

了正月，医生宣布慕善的基本恢复，不过要孩还得隔半年。第二天，陈北尧就安排车，陪慕善回家看父母。

比起上一次的如履薄冰，这一次两代人同聚一堂，气氛已洽得毫无间隙。母亲整治了一桌好菜，全当补过新年。慕善拇指大动，抬筷就夹往麻辣兔肉。陈北尧正在跟父亲说话，筷却像长了睛，轻轻压住她的。

慕善当然知他说的是伤，只是她刚才一时忘了，讪讪的收回筷，瞪他一。一旁的父亲没什么表，母亲却有了笑意：“就该让小陈你。”

陈北尧的唇这才离开，沉黑的眸盯着慕善。慕善也怔怔看着他。他哑着嗓：“善善，三年不够，远远不够。”

“前几天还抱怨肤不好，少吃辣椒。”他淡。

慕善立刻：“我的公司刚起步，想过两年再说。”

巨大的红花朵在盛开，慕善亲手燃的烟火本没机会看，因为陈北尧一低，就深深吻了上来。

只是两人在假期厮磨甜腻得更狠,倒像两个窦初开的少年。

这话问得直白，慕善心一。其实母亲在电话里问过她几次，都被她糊应付。心想这坏了，正中陈北尧怀。

陈北尧之后许多天，却再没提过类似的话。节假期后,他就回公司上班，慕善偶尔也去自己公司看看，一切仿佛都上了正轨，除了他们的未来悬而未决。

周围的烟火爆竹声也更盛了，后虚掩的屋门里，传来晚主持人激动的声音：“五、四、三、二、一！新年好！”

“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