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半个月，近农历新年。

两人心照不宣，从不提三年之约，也不提今后要怎么走去。陈北尧在步步为营中等待，慕善却是在重新审视，审视他们的将来。

有时不经意抬，看到她已蜷在书房躺椅睡着，雪白的羊毯盖在她上，愈发衬得她小小的脸宛如玉。他会默默看她很久，一时竟忘了工作。

过了好几分钟，只令慕善都尴尬的有了反应。他才好像亲吻够了。替她把穿好，又把睡衣拉来，然后摸着她的脸，声音显得格外低沉：“你好。”

略带赞叹的语气，依然透着隐忍的迷恋，只令慕善心怦怦直。只觉得陈北尧对自己的，好像跟她原先设想得不太一样。一时也说不哪里不一样。

然后他一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慕善不回都能猜到，他肯定笑了。

他没声，只有手指一在她柔表面轻轻敲着。过了片刻，慕善听到他自己低声失笑：“想把你我的里。”

李诚回老家过年了；周亚泽也带甜甜回了香港。慕善有些犹豫――她没大好，走路还只能慢吞吞的，回家肯定逃不过父母的双。跟陈北尧商量了一，跟父母谎称国的项目还没结束，正月之后才能回家。父母虽想她回家，但一想工作前途为重，加之之前刚回过家，倒也没多说什么。

三十

日的温柔或势都不同。好像有一自我沉溺的痴迷，又透着某种饱望的忍耐。是的，望，并不是/，他的中甚至不带一丝□。只是一种很烈很危险的占有望――慕善有一种奇怪的觉，好像他此刻的动作越轻柔越克制，更衬托得他的念越深。

陈北尧十八岁起就过得昏天暗地；之前迫慕善留在边，慕善也没给他什么好脸。现在每天温柔相对，红袖添香。渴了有她一杯茶；饿了跟她一起吃清粥小菜；样样都是惬意无比。

陈北尧沉默的把靠在她肩，过了一会儿，忽的伸手探过去。慕善一并，也没能阻止他温柔的。手的湿明显令他有些意外。他的手停在那里不动，五指张开，轻轻将她的柔温包裹住，好像这样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占有。

不过她很快没力注意这个，因为陈北尧在她后躺，灼的□就抵住了她的腰。这让她发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错误――男人对女人的念，怎么可能与分开？

这种觉令她稍微有不安，又有说不的心疼。

“不用！”慕善脸一，尴尬极了。明明是他亲吻她的在先，她才有了反应。现在说得好像是她/求不满。

尽从来对她势在必得，他却很少说甜言蜜语哄她。此时的话完全是心中所想，有而发。慕善心一颤，只觉得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得令她无法自。

这晚两人终究只是相拥着睡去，只是相起来，却一日甜过一日。白天陈北尧会去一趟公司，大分时间在家理公务；慕善能坐的时间长了，就在书房陪着他，帮他理公司的事。

“想要？”陈北尧深深嗅着她上的气息，“要不要我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