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急了:“那不是假如吗!横竖你就挑一个呗!”
虞师长哂笑起来。
虞师长轻轻拉着白手套的手指尖儿,漫不经心地说:“崔尚如吧。”
王胡得意洋洋地说:“那是,我娘年轻时是十里八乡了名的俏媳妇。天生坯好,想不周正都难。”
王胡听说这个消息,好
王胡捺着心急,循循善诱地引导他:“你看吧,这军中上有有脸的也就几个人,师长啊团长啊……”
虞师长还真当回事去想了。先不男女,这挑相好嘛,首先模样要过得去,脾气要好,说话要文雅,知识趣,有共同语言,最重要的是,要净、一尘不染……这么一一拆开分析,好像真有个各项条件都符合的。
虞师长叹气,“那我想想。”
虞师长不快地白了一,也懒得说他了,又取个新茶杯。
“仔细想,想清楚了再说……”王胡直勾勾盯着他,紧张得有气短。
喝了
一个小小的崔参谋,实在不是什么起人,田司令懒得,余师长不心疼,就是在放人的时候狠狠刁难了一把,虞师长也不跟他计较,拉了人就走。
王胡,“不走了!”
10
这土匪今天吃错药了,莫不是在余大年和田琪升那里吃了排,找我逗乐解闷来了?虞师长不兴了,哼了一声,“不知!”
虞师长见他一脸严肃认真,不像是逗趣,又觉得有好笑,“我要不说个丁卯来,你就赖这不走了是不是?”
:这土匪倒生了副好材,平时不修边幅没觉着,一穿军服就虎背蜂腰地全撑起来了。又端详一他刮得溜净的脸,“看不来,收拾清楚了,还有模样的。”
虞师长觉得莫名其妙:“我吗要在一群大老爷们里挑相好?”
虞师长一怔,“什么咋样?”
王胡脸铁青,转又涨得血红,猛一拍桌面,就这么怒气冲天地走了。
火拼事件平息后几天,虞师长兼施地把崔尚如从二师撬过来,任命他为三师参谋长。
王胡也觉得有不好意思,在虞师长面前卖长相,有关公门前耍大刀的嫌疑,嘿嘿一笑坐来,一双睛黏在虞师长上,心想要是能这样天天对着他,真金白银都不换。
看着粉堆玉砌的虞师长,王胡忍不住手指发,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得燥了,就一把抓过虞师长面前的茶杯降火,心还是先别打草惊蛇,这人是松糕裹炸弹,看着香,难,要是真翻了脸,一准拉队伍开仗,老难还能像打余矬那样跟他真起来?以后的日长着呢,不如多使些磨工夫,慢慢儿哄上手。
王胡觉得这答案不太令人满意,又换种问法:“假如说,让你在军中挑个相好的――我是说假如啊,你会挑谁?”
“怎样?”王胡支棱着耳朵问。
“就是……”王胡指搓着杯沿,破天荒地忸怩起来,期期艾艾地说,“你觉得跟我这人,能不能得来?”
虞师长瞪着他的背影,半晌吐俩字:“有病!”
虞师长想了想,说:“还行吧。”
王胡有话在肚里颠来倒去,不知怎么说才妥当,琢磨了许久,终于憋一句:“虞师长,你觉得我这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