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长环视一圈,好像真放心了似的,枪慢慢垂落,整个人就这么去了。
其时酒宴也喝到尾声,在座的兵大爷与匪大爷各自揽了窑找地方鬼混。
哄堂大笑中,小姑娘忸忸怩怩地上楼。王胡盯着她款摆的细腰,心里很不是滋味:老还没睡过呢,倒叫你给先睡了!他窝着邪火,手没了轻重,得儿哎哟叫着乱捶。
王胡笑嘻嘻地把她拉过来:“可怜的小东西,师长不疼你,老疼你,啊。”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虞师长很没耐,动了动手指:“还是我来替你拿主意吧――”
“算数!这么多人证,赖都赖不掉,你放心!”
方副官喝得打结,一个劲地长吁短叹:“唉,这左手斟右手喝,没意思,真他妈的没意思!”
扶虞师长去躺会儿的任务,王胡是一百个愿意承担的,可惜勤务兵和副官们都在,怎么也轮不到他。
王胡有懵,这虞师长究竟是醉了呢,还是醒着的?
方副官手揣在儿怀里,不以为然:“会揪着棉被叽叽咕咕地抱怨,又嫌褥不够,可见还没醉透呢,怎么玩不了?那个,就你――”他着酒气,指了个年纪小的秀气姑娘,“上去房间里伺候,多使功夫,要是把我们师座伺候舒服了,说不定给你个姨太太当,那你可就熬啦!”
王胡这回反应快了,一把抱住腰,说:“师长喝醉啦,扶他去躺会儿。”
王胡把个丰满的搂在大上,噙酒就要接杯,忽然听方副官叹息:“咱们只顾自己快活,把师座一个人孤零零丢在冷床板上,太不够义气了吧?”那酒猛地岔在咙,噗的一声咳来。
王胡起把她扯来一看,脸果然红了。“你啥啦,惹师长这么生气?”
小姑娘没理他,一扎另一个窑怀里,委屈地哭起来:“阿,他打我……”
王胡因为当众表明了立场,兵匪之间很自然拉起交,借着讨杯寿酒喝的名,两半就混到一桌去了。
也就过了十来分钟,那姑娘衣衫不整,噔噔地冲楼,方副官吓了一:“完事了?这么快?”
提议立刻全票通过,并迅速实施,不多时,来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窑,屋顿时阴阳调和起来。
在方副官的大力怂恿,虞师长没被送回家,而是安置在酒楼最好的客房里。他的话说,今儿这日,喝一半就散场不吉利,要折寿的。寿星公开了,其他人也不好推辞,筵席又重新开了张。
陈军师听他话中之意,笑眯眯地说:“要不,找几个儿来陪陪酒?”
众人附和起来,王胡说:“虞师长都醉成那样了,还能玩女人?”
方副官被她哭得心烦,摆摆手说:“算啦算啦,你个没福气的,还是伺候我们吧。”
小姑娘噎噎地说:“没啥呀,就先帮他脱衣服,人都已经上了,不知怎的,忽然睁问我是谁,然后就甩了一巴掌把我攘开,还骂我脏……”
虞师长斜睨他,“你说话算数不?”
带了微笑的影:“大当家的,”他一字一字说,“你是打算投救国军呢,还是投卫民军?”
一瞬间,王胡像嗅到危险气息的野兽,浑的都炸了:“救国军!当然是救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