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就是证据！刚从狮山来，就迎撞上了卫民军的两个团，妈的两千号人呐，我那警卫营才几百人，要不是弟兄们肯拼命，冲一条血路，就要劳烦司令替我收尸了。可怜我那些弟兄，全都殉国了！”

田司令满意地挥手：“好，好，去吧。”

田司令连忙说：“怎么会，我当然相信昆山你，也相信大年。你们都是我的老，跟了我好几年，我自然是一视同仁的。只不过，你说的毕竟是一面之词，要不这样吧，改天我把大年叫来，咱把事摊开来说说，说清楚了，误会自然就消了嘛。”

“……二师师长余大年，跟卫民军勾搭上了。”

“那岚县外边的葫芦沟不是他派兵守着？他要不肯放行，那两个团又没长翅膀，能从天上飞过来？再说，就算他一时疏忽，没有拦住，派人给我送个信通个气儿总是应该的吧。结果呢，故意把我推到敌军枪上，自己倒躲在县城看闹，说没猫腻谁信啊！”

因为觉得有亏欠了虞师长，田司令勉：“让参谋安排一。”

虞师长起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司令，这回我可损失了不少人，得再招兵。”

虞师长轻哼了声，脸似乎好看了一：“那好，我就等他给我解释清楚！狮山的事，我想缓几天再说，一来谭麒任那边肯定是派人拜山去了，二来我们若是太殷勤，就显得掉价了，王胡肯定是要择一而投的，不如晾他一晾，让他来联系我们。”

虞师长走了几步，又停住回。田司令烦了：“还有什么事？”

田司令见他说得惨切，不由缓和了表，“这该死的谭麒任，总有一天，老要把他的队伍轰个稀八烂，彻底掉――不过，这跟大年有什么关系？”

田琪升，老王八，揣着明白装糊涂，表面上和稀泥，其实吝啬苛刻得很，对手心怀忌讳，生怕军权被人分了去，时不时拉拢这个，打压那个，翻来覆去，就是想把所有人都在掌心里。虞师长恼恨地想，救国军司令的位置，总有一天我是要取而代之的。

田司令痛快：“行，招吧。”

“司令，有件军我得禀报你。”

田司令被他的神染了似的，有些紧张也往前倾：“什么军？”

“这个……”田司令沉着，摸了摸两撇小胡，“我觉得嘛，大年虽然脾气躁了，说话冲了，但对我们救国军还是忠诚的，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田司令觉得也有理，就说：“你说的，先晾他几天看看。”

“没事，前阵我从商队那里到些上好的烟土，一会儿叫人给司令送过来。”

虞师长变了脸：“司令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虞某人了？”

虞师长满脸悲愤，不轻不重地一拍桌面：“司令，你可得给我主持公哇！”

田司令吓了一，脱而：“不可能！”他定了定心神，皱着散淡的眉，三角眯起来，像深井似的幽幽地透着冷气，“说这种话，是要有证据的，否则就是诽谤同僚，要军规置。”

虞师长了田府大门，脸就像那上要冰霰的云层，瞬间阴沉来。

一回到府邸，虞师长就命

“上次军饷还有一分没到位，这回得补齐咯，再拨些枪械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