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松了气，刚才他都快要憋死了，“也可以叫哥哥吗？”

可很多事只要他娘多教几次，阮唐就都能学会。

周锦城其实没去书房，只是先去喂了一回狗。

阮唐仰看比自己一颗有余的大少爷，疑惑地问：“那要叫什么？”

莺儿在门外等着，这天的早饭用的时间有些长，等周锦城叫她去收东西时，那小书童刚喝掉最后一粥，依然忘了嘴。

小傻一句话把自己卖了，这样轻易，周锦城都不知该怎么跟他算账了。

“什么？”

周锦城：“什么都不准。最好闭嘴，一句话都别说。”

只是六岁上一场烧烧的有些过，从那以后，他反应就慢，脑更是跟不上的长。

他脸红了，是有些委屈。

他穿好了衣服，依然是昨日那套浅碧小褂和扎，兴兴地跟在周锦城后。

周锦城无可奈何，：“可以说话。”

阮唐知不能讲别人坏话，他连忙摇，“就是兴，没有笑话哥哥笨。”

阮唐有怕他，但是说好的一人一半，哥哥怎么老是记不住呢，阮唐只能再提醒周锦城一次：“吃一半，哥哥。”

一路上从家里到这儿，他娘都是这么给他和们分的。只是分着分着，三个都不见了，只剩他和爹娘。

阮唐乖乖，表示他知了。这回连嗯都没嗯一声，把命令执行的彻底。

周锦城只得把他带到地方去解手。

他来时正好碰上阮唐在脸，发也梳整齐了，脸上带着气，看着很清。两颊惯现着酒窝，不是只小脏猫了。

周锦城原本已经打算好叫周安来把阮唐领回去了，可是到了这会儿，他又想，要不再等两天。

阮唐很快就甩着手上的珠来了，周锦城站在那里等，他赶紧走过去，依然拽住了周锦城的袖，嗯嗯了两声，意思是走吧。

“我笨？”

后来周锦城在书房跟他打了几次哑谜，终于忍受不了，对阮唐：“行了，想说就说吧。”

他对阮唐说：“傻，不准再叫哥哥，烦的人疼。”

莺儿上的帕是新的，没舍得掏来给阮唐，看他还没洗脸，便推着他往阁走，“大少爷都去了书房，你怎么还没把自己收拾好。快，完了去伺候少爷念书。”

，不多了的。”

“不是爹。”阮唐瞪圆了睛，又给他的哥哥解释一遍，“每人只有一个爹，我已经有了，哥哥就是哥哥。”

周锦城正放笔休息一会儿，看他偷笑，忍不住把人拽到跟前，拿两夹住，凉凉地问：“你笑什么？”

他意识又要叫哥哥，幸亏憋了回去。

阮唐巴巴地看他。

阮唐小时候其实是好好的，甚至称得上一句聪明，白生生的一个小包，街坊四邻谁看了都喜。

可惜路走到一半，阮唐就苦着脸扯周锦城的袖。

周锦城：“叫叫叫，叫爹都行。”

这个哥哥虽然长得好看……很好看，但是其实很凶，阮唐知，还隐隐觉他不太讲理。

阮唐把嘴里的饭咽去，听莺儿的话弯腰洗脸。

这个哥哥真的有笨。阮唐偷偷的想，睛就眯起来，笑的很傻气。

阮唐：“……我想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