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者没有嘲笑的意思,反倒似乎觉得那时候的顾闲影十分有趣,连连夸赞了几句,这才收敛了笑意,低声又:“谁也没料到,
如此想来自己小时候的蠢事傻事不少,岂不是都被人给听了过去。
山两个人都忍不住失笑,老者更是摇摇:“少主从小就懂事,但却从来没真正开心过,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少主那样的笑脸,他很开心,他很喜你。”
“我们侍奉少主多年,少主开心我们自然也就开心,后来他便一直将那白螺带在了上,听着白螺里传来的话,经常与我们说阿闲你的事,所以你或许不知,我们也算是……”他想了想,神柔和对顾闲影微笑:“也算是看着姑娘长大的了。”
顾闲影一怔,蓦然:“那时候你……”
顾闲影觉得自己有些无脸面对深海众人了。
听见这话顾闲影老脸微微一红,有种凭空多来个长辈的意思,也不知花离究竟将她的事讲了多少,那些小时候丢脸的事有没有暴……
“我记得那时少主尚且年幼,他说要去那房间寻书,却去了很久未归,我去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手里着白螺正坐在桌前发怔,我要说话他赶紧对我摇,让我安静来仔细听。”
老者接着:“少主问我们说话的是谁,我们也不清楚,少主后来便不问了,他对着白螺听了很久,直到姑娘的声音消失,他才问了你的份。”
痕迹,可以看这里曾经有人经常来此,只是这段时间少了,地面生了不少湿冷青苔。
这番话落顾闲影耳中,她忍不住回看去,言又止。
这话让顾闲影有些没回过神来,原来从很久以前开始,玳爷爷和平沙他们便已经听过了她的声音。
老者:“那个白螺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深海殿里藏了一只白螺,能够听见外面的声音。”
顾闲影:“……”她竟不知自己的故事还有那么多听众。
昔年的故事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提及,顾闲影说不清自己心中的种种绪,只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笑得有些怀念,她听见老者的声音再度传来:“我记得是在那两三天之后,少主突然抱着白螺过来找我们,他说那的人对他说话了,他说那个人的名字叫阿闲,顾闲影。”
似乎是看穿了顾闲影的心思,老者失笑:“阿闲姑娘小时候敢打敢闯,那时候深里本就没什么新鲜事,整个里的人都指着等姑娘讲故事,好让少主说给我们听呢。”
老者笑:“阿闲姑娘的声音我们并不陌生。”
老者此时已经行至山尽,花离曾经沉睡过的地方,他抬看着,就像是看到了昔日花离的睡颜,他摇:“阿闲姑娘恐怕不知,我们鲛人只要修行术法,修为了要上岸其实并非难事,但少主不同,少主自一生便肩负了整个深海的命运,而他的孱弱质,也注定了他无法离开深海半步。”
顾闲影安静听着老者的话,跨越许多年的时间,仿佛看到了昔日深海中的少年。她听见老者缓缓接着:“少主的生很不容易,主向来疼少主,怕他早夭将他养在海底深,平日除了我与平沙他们几个,没有人能够见到少主,少主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朋友就更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