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他还是我离开前那副表,这时候也确实没必要故作开朗了。我向他走过去,想著就算不能夸张地拿气球彩带玫瑰白雪把这一天渲染得像电影里那样,起码也该说什麽人肺腑的东西,结果我连这个也没到,脑里空空如也,我还不能接受明天就要开始这个判决的现实。
我就沈默了,看著他如常的样,总觉得我现在能说的话都像是矫,可是不说什麽我又怕我会後悔。说过的那些他不愿意去相信的话,临到这个时候说就更没说服力,方写忆说得对,我要的不是去影响他的心,所以,所以我……
我看他笑得开心,可是实在不觉得哪里好笑。毕竟他的思维一旦某种状态,我就开始无法理解,於是我拍拍他,把他拉回来,义正词严地告诉他:“肖恒,我不其他的,我现在告诉你,我需要你活来,你必须给我活来!”
肖恒则有儿无奈:“洛予辰先生,你当我在影你啊,我哪有那麽歹毒的用意。你先听我说完成麽?”说著他用修长的手指替我抹了抹角,愣了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脸上突然泛起一丝暧昧的尴尬,接著不轻不重地拍了我的:“喂,别再我一说话就把你哭了行麽?怎麽跟个孩似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肖恒摇摇:“我也不知,不过应该……没关系的。像夏明修现在,不都好好的。”
息长,起码还能拖著,最可怕的结果我还可以躲著不想,现在倒好,完全没有防备,再随便什麽事都可以直接让我死了。
“……洛予辰,你希望我活来吗?”
“那个……洗髓会很疼吧?”
靠。结果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就撑不住了,需要屏住呼才能抑制就要往掉的泪,这得是够丢人的一个样,还是在他面前,只能既自嘲又自我唾弃。
他突然这麽问。我想我的脸一定扭曲得很厉害,他才又补充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当年夏明修也问过我。”
“这个……倒也很像我当时和夏明修说的话。”
我才不他又发什麽神经,我瞪他,我很受伤,他会这样问我,不受伤本是不可能的。
“不好奇我是怎麽回答的麽?”他看著我,表认真地说:“我告诉他,我不希望,我想他死了才好。”
好吧,我迟钝,但我现在也听明白了,他几乎就是在用一个实例类比除了我希望他活著也不完全是真心话了。天,事到如今这麽说,不是要我命是什麽,我呵呵笑了一声,心中的酸涩却已经盖不住了,只能偏过制止他:“停,你要不想看我哭,现在就别说了……”
“谁让你……谁让你说……”我本来还想逞的,结果一气没上来,居然成了听起来非常可怜的反效果。我听到他笑了,笑著跟我承认是他错,我还在纠结,他就伸手,礼貌地抱了抱我。
肖恒看到我的表,笑得几乎弯腰:“你还真信?我是那样的人麽。”
我愕然。
那也只是他以为他是来礼貌地安安我。这麽久了,自从分开以後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抱我,我就算再委屈脑再不好使也知绝对不能放过啊,这种时候就算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