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说了。”
夏明修显然对他这样轻松的反应很不满,但一时又找不什么理来反驳,噎在那里。
我隐隐觉得有不对劲,夏明修这句话可以有两种理解方式,可以理解为他在因为洛予辰担心我而吃醋,但更像是在为我不值。
怪不得他们俩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时候,我总在心深觉得“看上去很”,却总有不对劲,怪不得他不惜三番两次脑怒洛予辰,却总是在帮我讲话。
洛予辰被夏明修晃了半响,才好像恢复了一神智,然后他一如既往地实际,一针见血地问:“那S中心医院找到适骨髓的事,你告诉方写忆了吗?”
他遇到突如其来的事的时候向来都是这样,夏明修却好像把他这种态度理解成了没有想的意思,他愤怒了,直接踢开横在他们之间的茶几,冲过来抓着洛予辰晃啊晃。
“你有反应啊!你难过吗?还是兴啊?你说句话啊!”
第二天洛予辰的新专辑拍宣传写真的时候,就比较像场灾难。这次专辑是特别决定在明年人节当天发售的,其实这种法很有创意,不仅避开了发片的旺季,而且人节没有男朋友一起过的女孩们能拿到超级偶像的新专辑,
“有什么好问的,”洛予辰说,大概怕夏明修又凶神恶煞地蹦起来,于是讪讪加了一句:“电话打不通。”
因为他确确实实毫无掩饰地在为我不值,他此刻的语气和立场,完全不是以洛予辰的人的份,他好像一个夹在我和洛予辰中间的朋友一样,通览全局之后替我打抱不平。
此时此刻就更为明显,夏明修完完全全把自己定位成了“局外人”,很真实地在痛恨洛予辰对我的绝,很真实地在担心我,替我不值。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肖恒一定很害怕,”夏明修轻轻地自言自语,我看见洛予辰的脸难看了一分,然而夏明修并不罢休,他转看着洛予辰突然放了句狠的:“他应该是知自己得病了才搬去的。你对不起人家。他要是就这样死了呢?”
可是我介意的问题又现了,夏明修的用词是“你对不起人家”,而不是“我们对不起人家”。无论如何他应该有这个自觉,把我赶走的人是洛予辰,抢走洛予辰的人是他。虽然洛予辰喜他并不是他的错,他喜洛予辰也并没有不对,但是客观上也要讲个先来后到,洛予辰是我先喜的,也是答应了我人的,两个都对不起我,才是事实。
他又一次地退一步海阔天空般地把自己置事外,而且对洛予辰之于我的不公平横加指责。我很费解。
“那不久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洛予辰舒了气,轻松地甩开夏明修,自己又了领,在沙发上坐。
我开始觉得有些虚弱,很多事都和我之前想象的不一样,很多事我好像本还没明白──起码夏明修现在的言行举动是我完全没有预测到的,对我和洛予辰之间尚有的一丝联系的奇怪地纵容和对那个很不招人喜的我的诡异的友好。
“你……不去问问肖恒本人?”夏明修站了一会儿,叹了气,终于又恢复到了那个正常的温文尔雅的夏明修,也在洛予辰边坐。
杀人于无形,洛予辰脸立刻彻底黑了。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