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肯定是错了什么程序,比如说天堂的大门在后打开了,我不小心没看到;或者是黑白无常今天临时有事,就毫无责任心地把我丢在这里。
我叫了司机,司机没有回,我叫了他的名字,他不搭理我。
我不知。
然后我就忐忑不安地跟着他回到了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我就这么死了,没上天堂,没地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没人没人问的孤魂野鬼。
我伸手,却碰不到他的发丝。
又或者是,在满不在乎的自我欺骗,心里偷偷掩藏了太过激烈的执念、委屈和不甘。
最初恢复意识时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我发现自己在车里,而他一脸疲惫地睡在后座。
他看不到我,也摸不到我。他觉不到我的存在。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早就知肯定会是这样的了,真让我看到了还是觉得丧气。
。我心里咯!了一,就如同平日偷看他睡觉被抓到一样的贼心虚,然而这次他的视线平视扫过我,却没有动怒,而是径自伸手从地上捞起了被。
很轻,脚还是踏在地面上的,但是我的却没有了实,再也没有人能看得见我、听得见我。
摆设没有什么大的变动,灯、沙发、枕,都还是我记忆中的样。
我站得离他这样近,他拿毯的时候手实际上穿过了我的,而我们却都没有到一丝异样。
然而我没有能见到上帝,我没有能见到黑白无常,我没有能见到哈迪斯,我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传说中的在人死了之后能够见到的起码能给我指个方向告诉我一步该怎么走的人。
那人秀丽明亮,穿着小猫的服饰,系着铃铛,笑得一脸灿烂;而他被迫穿着狗狗的衣服,仍然俊挑一脸冷酷,偷着夹带了一丝被无奈的沮丧,细细看去却又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浅浅温柔。
我经常这么和他坐一辆车从公司回来,他经常这么无视我自顾自地睡着,我能谅他,一上节目就是一整天,很耗费力。大明星,万人钦慕,其实也难。
窗上还挂着我挑选的没有品味的黄苏窗帘,上面印着可的小鸭,和整个房间简约时尚的气氛格格不。
我应该歇斯底里的,我应该抓狂,我应该暴如雷,我应该尝试一抓着上帝的领拼命摇晃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还偏偏缚在他上,我已经想不起来这个的学名是什么了,地缚灵么?
想人家两大明星,不仅私底真心相,连明面上,都是公司推的官方对,粉丝一大堆。每天官网上,博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在心里叹服我良好的涵养。
他满意地抓着毯,重新往沙发上一倒,顷刻之间又沈梦乡。
只是桌上的相框里,不再是我贴着他,晕乎乎地看太阳花的相片,而换成了他和那个人的。
其实很无所谓,反正他能看到我的时候也总是无视我,能碰到我的时候也是尽量能不碰就不碰了。
我在他边的时候,他一直当我是空气,现在,我倒真成了空气。
车开到楼,他车,我好像被绑在了他上一样,会被他牵着走。目测了一,最远的距离也不过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