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楚伽：“那个Ian究竟怎么回事？难他也是上的人？”

“可别这么说。”楚伽苦笑：“我后来又想了想，如果当时你不是顾忌着我，恐怕也早就安全脱了吧。”

他故意瞧了一站在边上的叶哲臣。

上午七四十分，病房早餐服务刚结束，查房还没开始。朝门的保镖打了声招呼，叶哲臣领着楚加走了君然的病房。

不过应该没有关系……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孤独地航行在大海上的小小独木舟了，如果风浪是他这一生航程中所必须经历的考验，那就将它们都当沿途的壮景罢。

楚伽并不是秦川那样的种群专家，也不是叶哲臣这样的医学研究者。作为一个隐约明白自己有些与众不同的beta，在这即将袭来的大浪面前，他觉得自己忽然迷失了正确的位置。

一家歇业大吉的酒吧，为什么还要被列“消费习惯调查表”中？

君然嘿嘿一笑，神忽然变得促狭起来：“Ian说他一开始看上的是你啊。他说我们几个人里只有你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所以只要把上你，就有很大的把握介我们中间……怎么样，压力大吗？。”

至于摸底的范围，也不止于楚伽这一所大学，而很可能涉及到本市60多所本科的4万余名留学生。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叶哲臣这么一说，楚伽也想起来了。

由于加了夜班的缘故，第二天早上楚伽不必赶去学校。但他并没有躺着享受送到床边上的早餐，而是和叶哲臣一起去了医院。

君然语气轻松，好像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自己上：“再说，一颗弹促成了和星会的合作，不算亏。”

“他是星会二把手的儿。”

楚伽心微怔，紧接着就听见叶哲臣说了四个字。

Alpha低玩着自己的手机，表

一旦病毒从危人群开始向一般人群蔓延，就意味着灾难的开始。数十年间逐渐上扬的生育趋势将被遏制，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新的种群危机。

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份普通的兴趣消费调查表，而是将一套甄别风险程度的算法伪装成了轻松简单的摸底问卷。

所有这4万人里面，存在着一个危人群，其中有人、或许还不止一个携带有沙利叶病毒。

几天前还浑是血、昏迷不醒的beta仿佛有杂草般旺盛的生命力，现在已经能够坐在床上啃苹果了。看见又有探病的人来，他打了声招呼，随手丢了一粒苹果给楚伽。

其实这家酒吧在本市还算小有名气，可是前阵忽然爆存在火险隐患责令整改，一改就再也没有开张过。

“那你就要去问他自己了。”

君然不紧不慢地说了有惊人的真相：“Ian是被他爹从北边放过来的，有弃的意味。刚开始，他和袭击我的那帮人合作，被识破之后才转投明主。”

“隐患排查。”

“星会二把手的儿……嘛还要到酒店去郎？”

经聘用过他。还有这家酒吧，我记得也是那个alpha经常的地。”

可是对于自己这个不必参与种群繁育的beta而言，这又意味着什么？

星会，即便是楚伽这种局外人都不陌生的名字，算是北方势力劲的黑团，整势力更是远在林家之上。这次星会的角南，祸福难测。

“未必哦，运气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