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见了主人的呼唤,阿咪又踩着肚zi爬到了xiongkou上,然后勾起雪白的右爪zuochu拳状轻轻拍打着楚伽的脸颊。
“别闹。”
睡意还没有完全消退,楚伽一手rou着阿咪背上的ruanmao,一边朦胧地想要睡个回笼觉。然而连续拍击在脸上的力dao却无法彻底忽视掉。
没有办法,他只能伸chu双手将猫抱到一旁,然后xia床穿上拖鞋,走到客厅里打开密封的猫粮袋zi,倒jin猫碗里。
阿咪悄无声息地从他的两tui之间挤到了碗边上,开始享用起自己的早餐,喀啦喀啦的咀嚼声让主人xia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zi。
看起来是睡不着了。
楚伽叹了kou气,隔着走廊看了一yan客厅对面的厨房。
这里是他租xia的单shen公寓,小小的一室一厅,就在父亲的大学后门外面。如今的他,也是这所大学里中文系的一名小小讲师,没有任何特权,甚至为了避嫌,连学校提供的教师公寓都主动放弃了。不过独门独hu也有独门独hu的好chu1,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莫名其妙地传到父亲的耳朵里。
昨晚上完选修课之后,他到夜班shi堂打包了一份pidan瘦肉粥,正好可以当zuo早饭。他走jin厨房将打包盒丢jin微波炉里加re,转shen就拿起shui池边上的牙刷准备洗漱。
洗手台的镜zi每天都被ca得锃亮,现在照chu了一张略带倦容的脸。曾经的青chun稚nen已经被成熟文雅所替代,他对着镜zi微笑了一xia,弯起的yan眸中却没有笑意。
有dian太假了。
他又换了几个角度想要继续练习,转到右侧的时候,他看见了隐藏在自己额角发际线genbu的那圈刀疤。
开颅手术已经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当初的恐惧和怀疑如今都很难再想起来。那两个来路诡异的黑衣人的shen份至今没有调查清楚,从楚伽脑袋里取chu的那枚wuti被警察带走调查,也只是传话回来,说是某种nei置于脑bu的微型传ganqi,会对于脑神经产生一定的诱导作用。
gen据wu件的老化程度,可以断定它是在楚伽年幼的时候就被植ru脑bu的。jin一步推断,则应该是在他来到楚家之前。
是在孤儿院里,还是在亲生父母shen边的时候?
手术完成之后的这一年时间里,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向父母要求能够去当初领养自己的孤儿院看一看,可是一次又一次,他都被拒绝了。
父亲先是说孤儿院搬迁了,又说记不清楚,当发现楚伽偷偷上网寻找当年H市孤儿院的信息时更是大发雷霆,质问他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亲生父母shen边去。
楚伽也解释,可是并没有多大的效果。他不是傻zi,很快就明白了父亲的愤怒只是虚张声势,最终的目的是打消他寻找shen世的念tou。
然而,父亲越是阻挠,他就越是好奇,就这样暗地里斗智斗勇了一年,在父zi关系冷到冰dian的时候,母亲的过世突然将一切完全粉碎。
你妈她是被我们两个给害死的。
父亲的这句话,深深地割jin了楚伽的心里。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他想起有关于自己shen世的疑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句话。
母亲过世之后的第三年年末,父亲续弦了。对方是一位比他小十岁的omega女xing,带着一对13岁的alpha龙凤胎。
楚伽有了弟弟和妹妹,却并没有gan觉到大家庭的温nuan。上大学那几年,他始终住在学生宿舍里,此后每年只有chun节才回家一次。即便如此,他知dao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