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有再说话,他显然是也在思考着这种最坏的可能。他就这样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左右,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并不常用的号码。
“对方挂线了。”
古怪的电话,是从今天午一左右开始的。差不多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打来一次。父亲和母亲都接到过,有的时候对方不说一句话就挂线,有的时候则是意味不明的沙沙杂音。
“妈,你没事吧?要不要吃颗药?”
一贯古板的严父将儿扶起,接着一手捞起了垂在地上的话筒。
楚伽将刚才听见的容复述了一遍,一边说又一边默默地担着心――该不会是刚才学校里那帮alpha的恶作剧吧,这也实在是太过猖狂了。
耳像是被楔了一把尖刀,耳膜不堪重负地嗡嗡作响。楚伽大叫一声丢掉了话筒,可是那恐怖的杂音继续在脑袋中回、回,甚至让他双昏花、失去平衡蹲坐在了地板上。
而是一种杂音。
他这才恍惚想起母亲是有心脏病的人,急忙抬去看,她果然已经是脸发白而嘴唇微青。
已经发。电话那有大约一秒钟左右的静默,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询问:“请问楚伽在吗?”
“没事吧。”
“我就是。”
“不用,坐一会儿就好。”母亲笑着摇了摇,又用手摸着儿的脑袋:“刚才是怎么回事?”
扰电话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打来,那么至少自己被困在育馆的时候,那三个alpha是不可能打电话的。除去他们之外,楚伽有自信并没有和谁结过仇怨。
然而,开询问“是不是楚伽”和那可怕的尖啸声,却唯有刚才的这一次才现。
可是母亲接来的话,却打消了他的这个假设。
“小伽,怎么了?!”
“肯定就是午那个人。”
“没有。”楚伽回答得脆利落。
那是他曾经的学生、本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
电话那听完了事由,答应得非常快,十分钟后就有两位警察登门拜访。他们先是听取了楚伽的供,而后记录了来电显示屏中的号码以便追踪调查。
“一定是有人盯上我们家的beta了。”母亲话来,忧心忡忡:“外面这阵闹得,实在是太荒唐……”
找我的?楚伽又是一愣,然而嘴巴已经了回答。
楚伽懵懵地靠坐在沙发上,过了足有两三分钟,脑的晕眩轰鸣才逐渐远去。他低,看见母亲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温和镇定一输送过来。
有像是电波受到扰时的沙沙声,又像是孩们喜听的所谓超频音乐,正当楚伽纳闷的时候,这种杂音猛然间被放大了几十倍,成为刺耳的尖啸声袭击了他的右耳。
“有可能是年轻人的恶作剧。”一个警察对楚伽的父亲这样说:“您知,最近的况有,前两天我们也接到过beta家庭被电话扰的报案,但释放噪音的况还是第一次遇见……不过追踪这样的电话
“这事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父亲看着楚伽,清晰地说了自己的结论:“有没有在外面得罪什么人?”
电话那又是一秒钟的沉默,接着再度响起的却不是人类说话的声音。
母亲吓了一大,急忙就要往儿边赶。父亲却将她一把拦住了在沙发上,换成他亲自走了过来。
“别……”楚伽正想阻止,可是父亲已经将话筒贴在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