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倏地反应过来,颇有些窘迫,赶紧招呼了人呼啦啦地跟着离开。一行几人也没回去,直接去了飞机场。

要是这次她有个好歹,以后他们就彻底见不到了。罗零一忍不住苦笑了一,周围的人好像很激动,她终于醒了。

陈珊十分受伤,但还是笑:“没事,我知了。我以后会有分寸的,也希望罗小可以安全回来,和你团聚。”

罗零一颠颠簸簸地坐了很久的车,然后又过了,她不舒服,一直昏昏沉沉的那群人好像也很担心她,叫了土著大夫来给她看病。船上晃晃悠悠的,说着越南话的大夫不知在讲什么,倒让罗零一想到了那次与周森一起渡过湄公河时的景。那时他们也是这样,只是这次他不在。

她后面的话没说来,倒不是因为害羞或者其他因素,而是周森打断了她。

来,其他人立刻让开位置。他了烟,走门,发现后没人时拧着眉回过,冷淡地问:“还在等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

“……看你。”陈珊大着胆承认,脸上泛起红,分明就是动了心的模样。

周森慢慢转开视线,直视前方,淡淡地说:“虽然我一直没怎么提过,但你应该知我经历过什么。”

上了飞机,陈珊的位置就在周森旁边,吴放坐在周森前面,其他人分布在周围。周森坐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陈珊悄悄注视着他的侧脸,用神描绘着他致的轮廓,哪料他竟然忽然睁开看了过来。陈珊心一悸,竟然忘了移开视线。

“你不可以。”周森脸上没有表,但睛里有怀念某个人时的温柔,“只有她可以,只有罗零一可以。”

陈珊笑笑,叹了气,望着天空想:算了,何必难过呢？这种事,哪里只能想着甜呢？甜蜜,永远不是的全貌。

“你在看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意味深长的了然,还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冷。

那大夫也看来她这次不是昏迷只是睡着了,便告诉了其他人,那些人松了气。

罗零一怀孕了,如果陈兵知了这件事,必然会让她打掉孩。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杀了她,她不会同意的,搞不好会闹得鱼死网石,到时候,恐怕在派所时的那次见面,就是他们的永别了。

陈珊着急地说:“我知,我都知的。你……你很不容易,所以我想,我是不是可以......”陪着你,让你接来的路走得平平顺顺、开开心心？

陈珊失望至极,虽然她一直都看得来他和罗零一的关系,但除了在派所那次,从来没听他说过类似的话。在派所时的那种形,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他只是为了给罗零一解围,但现在这里谁都没有,他完全没必要如此,所以他说的肯定是真心话。

周森再次闭上了。空送来毯,陈珊递给周森。他接过来,了谢,客气而疏离。

她本不想看他们,这么多人,她没办法逃跑,也不允许,她脆继续闭着。

他必须尽快找到她,把她救来,然后再也不让她离开。

是他错了,他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那种方式来她,伤人伤己。

周森勾起嘴角清浅地笑了笑。谁都看不来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他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