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几首诗,又布置了作业。叶思睿随手抚琴。这些风雅的玩意都是当年还在廷里,年少时,太哥哥手把手教他的,只是后就从未捡起。
是叶思睿颇为喜的一首,摇晃脑地背起来,字字烂熟于心。讲解完之后,他又引经据典给周毅讲解:“圣人朱熹在里讲‘赋也。西戎者,秦之臣所与不共天之仇也。襄公上承天之命,率其国人往而征之。故其从役者之家人,先夸车甲之盛如此,而后及其私。盖以义兴师,则虽妇人,亦知勇于赴敌而无所怨矣。’”
“你什么?”叶思睿不满地问。却见周毅轻轻弹了弹那岫玉簪,悠然笑:“我知什么叫乱我心曲了。”
叶思睿被他盯得莫名有些心虚,周毅又把那簪递到唇轻轻一吻。叶思睿的脸登时烧了起来。“你什么?”
他说完,周毅却罕见地摇,“我觉得他说得不对。”
“这也罢了,你既不必考科举,也不必一味照朱熹所解。只需心里明白,有所悟就够了。”叶思睿脆在他边坐。“依你看该何解?”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馵。言念君,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他随手拨拉琴弦,弹起一支曲,周毅便拿起他的笛,与他和鸣。琴声激昂,周毅单手握住笛,随着乐声打了一曲剑舞。姿翩翩,轻盈有力,宛若蛟龙。
睿把碗筷收拾好,等回到厅堂,周毅已经上灯,乖乖坐在桌边温书了。叶思睿还记得他们从前的玩笑话,给村里的孩童启蒙时,顺便也给周毅开蒙,如今正在学,正是叶思睿当年考科举时治的本经。
好半天,周毅才松开他。叶思睿着气,脸上依旧带着残红,气鼓鼓地说:“好好给你讲诗经,你什么呢!”
叶思睿走到桌边站定,周毅先把昨日学的诗背了一遍,又在纸上默写一遍,再将容讲解一遍,十分通顺畅。叶思睿十分满意。他早知,周毅连那么厚的医书药方都能背,学这个又有何难?
周毅依旧坦坦地说:“既然君如玉,君不让我亲,我亲亲玉总行吧?”
叶思睿还在尽力挣脱:“你什么……”周毅只得把他抱得更紧,将他的分辩拒绝都堵了回去。
叶思睿脸涨的透红,又又尴尬。殊不知他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竟比平日更要妖娆几分。“谁说不给你亲?”他昂起巴故意学着周毅的语气。周毅费了好大的劲才捺住的冲动,仅是贴凑上前轻轻一吻。
“是你说了可以亲啊。”周毅一边逗他,一边捡起笔将刚刚那首诗从抄写一遍。叶思睿还想骂他,看他已经一本正经地摆好学生的模样,只好忍气吞声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叶思睿一怔,问他:“为何?”
今日学的是,叶思睿照例先把整首诗念了一遍,再逐词逐字给他解释。
周毅慢慢地说:“妇人夸耀车也好,兵也好,然而的牵挂的征夫在外,生死未卜,岂能无所怨?”
“言念君,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周毅端详着灯叶思睿如玉的脸庞,讲这句诗念了一遍。手不知何时便攀上叶思睿的,掉玉簪,取发网。黑发淌到桌上、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