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赐坐。”奇在里也有几年了，当即恭敬地行礼，然后自然地坐了来。皇帝看着他，不自觉地笑起来，“朕早先说错了，你同太不大像，不过，朕到真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儿。”

“奇啊，你知你提议削藩对你意味着什么吗？”老皇帝的语气，与其说是在与他商量政事，不如说是闲话家常。

皇帝病痛缠，看着竟比同年龄的人还要年迈一些。看到长成的英姿发的太和弟弟亲有的模样，他和善的笑，“太，还有奇，你们来可有什么事？”

“父皇在歇息吗？”太问。

“回殿，陛在阁接见阁老们呢。”

奇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拱手谢恩，“谢陛夸奖。”

“好吧。”他牵着奇站起来，“那我们去找父皇。”

“去见陛。”太说完，又吩咐：“取些冰镇的酸梅汤放着，我们回来之后喝。”

刚一门，黄公公就低行礼，问：“两位殿这是要去哪里？”

两人跪叩拜，大臣们纷纷避开这一礼。奇站起，不慌不忙地把刚刚的话数了一遍。老皇帝脸渐渐凝重，却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问：“诸位以为如何？

“是。”太低领命，便风度翩翩地请诸位大人走阁，临门前向弟弟投来担忧地一瞥。

奇还是那句话：“臣愿留京，为陛、太效忠！”

阁早先就讨论过这件事，此刻旧事重提，自然又是各持己见。只不过争来争去，还是支持削藩的占上风，观也很简单，无非是之前和太在殿说的那些。老皇帝听完面不变，“此事容后再议，太啊，你送诸位阁老去吧，朕和奇单独谈谈。”

奇乖乖地跟着站了起来。梦中苍白的太哥哥和前生活的，熟悉的太哥哥形象重合到一起。我绝不会让梦境成真的。他默默念。哥哥不会死，我也一定会救他。

“意味着臣忤逆父王，不孝不义。”奇朗声答。

“是。”黄公公应了。

“奇，你坐。”

“不止如此。”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你可知，你将来也是要承袭王位的？”

“现在就去吗？”奇惊异于他态度改变的速度。太温柔地笑：“怎么，我若让你等，你还真坐得住？”

太犹疑片刻，又牵着他往阁走。“正好，阁老们也在，阁支持削藩的占上风，你把你方才同我说的那番话有理有据地讲一遍，不必提你的梦，他们自然会赞同的。”路上太细致地吩咐着，奇懵懵懂懂。“若是父皇问起你为何旧事重提了，你就说我在反复思量削藩一事，你耳濡目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少了。若是将来真有一日，真有一日……反目，也许是该早些削藩了。

老皇帝并没有因他一句效忠动容，神愈发深不可测，闲话家常突然隐隐寒意

钟粹离乾清并不远。两位殿携手漫步，沿路的女太监忙着跪地行礼。乾清外，太监见到他们也连忙行礼：“小的见过殿千岁，世殿。”

等到了阁外，太监见到是这两位，连忙通报，陛果然宣他们。太已到了观政的年龄，湘王殿又是伴读，时时刻刻跟随太，他们与阁老也不是一回打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