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周毅把布包又回怀里。

那日在漱玉轩招待他的店小二一就认了他，笑地迎上来问：“客官，您朋友对那玉簪还满意吗？”

往后一连数天，叶思睿都是如此，上午去提刑察使司卯，午独自去茶楼。在提刑察使司，叶思睿也不过在自己的衙门里喝茶练字。与周毅一同吃饭时，他也闭不提在茶楼里什么。

店小二没有问起玉带扣的来历，但这俨然是把周毅当作销赃的贼了。

他想一是一，周毅默默放墨条，跟着他去了。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周毅想了片刻，终于定了决心，从怀里掏一个包裹严实的布包，双手慎之又慎地递到店小二手里。

等到看得对面和叶思睿交谈的人离开，周毅也转离开，牵上，往漱玉轩去了。

周毅什么话都没有说，骑走了。

“那您今儿来是想再挑什么？”店小二喜滋滋地问。

“这是官造的。”店小二打着哈哈说，“这样的东西，别说您了，我们这里的客官大多也是用不起的。”他思索了一会，又说：“这可是个手玩意呢，我看您啊，去别家，赶紧手吧。”

周毅回到屋里时，叶思睿早已从茶楼回来了。茶茗不在，只有桌上着的一盏孤

周毅默默注视着那个人。他在滔滔不绝说着什么，叶思睿好像心不在焉的。周毅回痛恨起自己的目力，叶思睿的唇一张一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叶思睿来去自如，提刑察使司的门都是见惯了的，又有朱荃吩咐，没有人再敢拦着他。叶思睿骑到昨日那茶楼，故技重施，“你先回去吧，我想独自走走。”

叶思睿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笔沾上墨，在宣纸上写一个“王”字。

过了几日，周毅终于忍不去了。这一次陪着叶思睿去了衙门回来时，他先让叶思睿独自去了茶楼，自己骑离开。过了片刻，又拴好，步行返回茶楼。

后园他们从前来过的，和叶思睿推开窗看到的景致一般无二，少量的绿芽窜来，大分都还瑟缩着。叶思睿转了一圈，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回去吧。”

周毅走上来掀开盖，在屋角落找到一缸清，他加上，慢慢研了起来，随着他一用力，淡淡的墨香萦绕房间。

叶思睿写完那个字，又站远了一些欣赏了一会，突然就放笔。“走，我们去后园看看。”

周毅。奇……应该是满意的吧？

叶思睿坐在靠窗的雅座上。只不过，他对面还有别人。

朱荃走了之后，叶思睿把笔架上的笔拿了一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周毅，你还记得我教过你怎么研磨吗？”

他后。朱荃与他僵持了一会，还是灰溜溜地走开了。

店小二心里本还嘲笑他少见多怪，等把那布包打开，将那枚玉带扣拿在手里，店小二登时哆嗦起来，也用双手捧好了，送到前再三看了确认，又赶紧包好，给了周毅。“客官，您这东西贵重着呢，赶紧拿好了，我们收不起。”

他小时候习字时先生就告诫他，万万不可因为这些字结构简单，就看轻它，不好好临摹。越是简单的字越难写得匀称舒展，比例适中。

周毅什么都没说，兀自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