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过一介布衣，受不起大人的礼。”他的语气中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讽意，“叶大人既然有事前来，二位里面请吧。”

从大门，没几步路就直接步ru正厅，正厅的布置也十分简朴。陆江辰请两人坐xia，自己拎起茶壶给他们倒shui，“寒舍简陋，请不起xia人，两位大人既然登门拜访，还请不要计较这些。”

叶思睿站起shen接过他的茶，周毅也模仿他的动作。陆江辰倒完茶shui，又走到一边坐xia。“大人现在可以说明来意了吗？”

叶思睿嘴唇连沾都没沾，就将茶碗放到了一遍。“五年前你曾带羽林前卫值守钟粹gong，你还有印象吗？”

陆江辰yan睛一眨不眨，“次数太多了，叶大人是要问哪次呢？”

“就是湘王遇刺的那日。”叶思睿留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陆江辰却好似老僧ru定，毫无一dian惊异恐惧之se，“记得，那日是我带人轮值，却失职致湘王遇刺，陛xia为惩戒我，叫我去京卫指挥使司领了三十鞭，又扣了半年的俸禄。这些应该都是京卫指挥使司的卷宗上tou能查到的吧，叶大人还想知dao什么？”

叶思睿不自觉地看了一yan周毅，周毅就坐在陆江辰对面，陆江辰方才也打量过他，却当真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他果然没有认chu周毅来？“刺客是怎么闯ru钟粹gong的？”

“趁我和巡防的卫兵不备，溜ru了钟粹gong。”

“那为何没有抓到他？”

“我指挥不力。”

叶思睿又看了一yan周毅，周毅目不旁视，专心致志地喝着那碗在叶思睿看来过于cu劣的茶shui。周毅不会说谎，那么只能是陆江辰说谎了。他毫不客气地指chu了不对劲的地方：“陆先生这么说也太小瞧我了，您巡视钟粹gong，带了百八十名卫兵，足足把钟粹gong团团围住，三五步一人，那刺客是如何趁其不备溜jin去的？即便溜jin去了，湘王遇刺，难dao不曾呼救？百八十人上去，他怎么会跑得了？”不过若是周毅，那还真不一定跑不了。“这么大的疏漏，您以为一句指挥不力，就能遮掩过去了？”

陆江辰终于无法维持面不改se的镇静，一瞬间，他投来的凶悍的yan神像一只要把叶思睿撕成碎片的猛兽，不过一眨yan，陆江辰还是那么安静地坐在那儿，谦逊卑微，目光低垂。但是叶思睿清楚刚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已经隐约瞥到了这tou昔日雄狮的英姿。

“叶大人是来问罪的吗？”陆江辰淡淡一问。

“不是，陆先生即便有罪，也早已受到惩chu1，罪责已经一笔勾销了。我不过想知dao当年发生了什么，指chu陆先生说法中的不合理之chu1罢了。”

陆江辰却站起shen，依旧波澜不惊地说：“我已经知dao叶大人想问什么了，很可惜，我解答不了大人的疑惑，二位大人请回吧。”

他摆chu了送客的架势，叶思睿却并不想走。陆江辰越是三缄其kou，越说明当年的事qing肯定有蹊跷。叶思睿又看向周毅，周毅不知dao在想什么，垂yan看着茶碗里的茶shui。

“陆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周毅说钟粹gong附近守卫不多，可是an照京卫指挥使司的记录，陆江辰带的人手绝不算不多，那到底发生了什么？陆江辰为什么闭kou不言？

“陆先生既然把我二人当zuo客人，又为何要在茶shui里xia药？”周毅突然放xia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