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在成倍增长的困意中渐渐放了警觉。蒋奕那倒真的没有发任何声音,可见他也不会选择生事。
第二天一早,奚落算是睡到了自然醒。她浅浅的打了个呵欠,完全睁开后,发现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怎么了我的小姑,终于是挤了宝贵时间,有空打给我了?”他说话间,一尖锐的女声也紧跟着刺了奚落的耳中。
这褚玥听到穆洋的话,反应比穆洋还大,她放了夹小菜的筷。“啊?怎么了?落落肚不舒服吗?”
穆洋果然噤了声,他只是轻轻地揽住了奚落,拍了拍她的背,淡淡。“好,我们睡觉。”
那女声似乎是在兴奋地尖叫,之后又说了些什么,是外语,奚落听不太懂。
待会我们吃完会给你打包一份回去,落落,你先在房间里等着我们。”
褚玥和她的关系越亲近,这烂摊她就越没办法收场。“没事啦,已经好了,应该是昨天吃的东西不太净吧…好了好了…不说了…洋洋把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去找你们。”
摸得透透的。奚落知他现在有一肚的疑问,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试探的拉开门,好在卫生间已空无一人。简单的梳洗过后,奚落看向了镜。镜里映她的脸,有些许惨白。
这件事,她也不知还能跟谁说。她也不知,还有谁能帮她拿拿主意。祁皓不是正确的选择,却是当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穆洋用瓷勺扒拉着面前的白粥,有些之无味。
--
她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那奚落的耳朵里,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有些酸涩。
奚落气不过,她没十年脑血栓堵在这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仔细想想,祁皓能帮到她什么呢?
那边震耳聋的音乐声,嘈杂的交谈声一打消了奚落的所有念。她恨不得上挂掉电话,只是这时候祁皓开了。
可这电话一接通,奚落就后悔了。
胡思乱想的节在奚落的脑中慢慢瓦解,她像是被注了麻醉,失去主导意识,彻底陷了梦的酣甜。
说到底,祁皓不过也是她阴差阳错间埋的一个祸和一个隐患。
听到穆洋这个气,奚落悬着的心落了一半。她试探的开,问。“洋洋…你们去哪了?”
“洋洋…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似乎心不错,就连语气也渗着不少愉悦。以往吊儿郎当的调侃,这会儿也多了人味。
挂了电话后,奚落看到了穆洋传来的位置。果然不太逺,也就几百米的距离。她换好了衣服,要踏房门之前,奚落还是给祁皓打了通电话。
“啊…不用了洋洋…那我直接去找你们好了。待会我就把房间退了,你把位置发给我,然后你们在那里等我一。”
“嗯…那也好,这家早餐店离我们住的酒店也不逺。对了落落,你肚好了没有,还难受吗?要不回去以后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又不打算养蛊,难不成还要以毒攻毒?奚落嗤笑自己病急乱投医,无话可说。
她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了句。“我挂了。”
这一夜奇奇怪怪的梦个不停,奚落压不像休息过后那般有气神。她走到床边,从枕面摸索了自己的手机。
还没等她开,穆洋雀跃又温柔的声音就在电话这响了起来。“落落…你醒啦?”
拨通了穆洋的号码,响了没几声那边就接通了。
“我们在吃早餐呢,原本想叫醒你一起的。但你睡得很沉…想了想就没把你喊起来。
她不慌不忙的了床,走到了卫生间。原本只是起床后想上个厕所,却猛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