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抬起脸来，定定地望了岑戈一会儿，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后来我已经知，现在岑氏主的人不再是你父亲了。显而易见的是――”他凑近去和男人接吻，而后才不紧不慢地续上后半句话，“我在你面前向来是肆无忌惮。”

岑戈蹙眉抿唇，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收紧一分。片刻以后，才像是回缓过来般勾唇笑起来，“你后来哪些不知收敛的行为无一不是在告诉我，你一也不忌惮我父亲。”

“不过先说好，我可不是故意要挑拨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他嘟囔着补充一句，抬起来时却撞上岑戈似笑非笑的神。江白鹭心中莫名，轻轻地眨了一睛，“我猜得不对？”

譬如江白鹭打量他搁在床的手表时的连神。

江白鹭顺着对方的力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有些神地喃喃：“我倒是想要告诉你。只是我在国找了你两年，最后却在国见到你。你不仅改名换姓，而且记忆全无。我甚至都不知，你当时消失是意外导致哈，还是你的父亲从中作梗故意为之。”

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人自己怀里。

譬如江白鹭轻鸢翦掠般留在他背后纹上的带着嘴唇温度的吻。

岑戈好心地挑起眉尖，“分析得倒是有理有据。平日看上去老实巴交，脑里那些弯弯绕绕却不少。”

“不过，有一你说错了。”男人垂来，琥珀的瞳孔里明晃晃的好笑来，“不是我父亲找了许老师来骗我，而是我找了许老师来骗其他人。我需要一段真实存在的过往来向其他那些对岑家虎视眈眈以及别有所图的人掩盖，我曾经丢失过整整四年记忆的事实。”

男人垂眸沉声：“你可以告诉我。”

譬如江白鹭担心被他看见手机锁屏照片时的谨小慎微。

江白鹭：“……”

从来就没有什么外貌相似，从来也没有什么前男友。

他几乎理智尽失般地走上前来，伸手将江白鹭拽得踉跄――

“不过后来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说。只是我发现你对自己是京大学生这件事深信不疑。甚至于，”他微微眯起睛来，“你跟京大的老师却是关系洽。我猜想是你父亲给了你一段崭新的记忆，甚至找了那位许老师来骗你。”

“就在你说的两年前的三月十三号那天。”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当时我父亲不太好，派人来

常人的惊异程度。

譬如――

譬如江白鹭在洗手间将钱包里的照片递给他时的紧张和隐藏在紧张背后的期待。

江白鹭将巴抵在他的肩窝里，“亲生父亲对你说，你是在国读的大学。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却对你说，你是在国读的大学。你会相信哪一个？”

“假如是后者，”他斟酌着开，“我要是贸然找你，你父亲一定不会坐视不。”

照片可以作假，名字可以更换，记忆可以消失，可以创造，唯独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世界里留来的蛛丝迹，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岑戈收起底的笑意，转而恢复到眸光深邃。他稍稍偏过脸来，嘴唇轻轻贴上江白鹭微凉的耳垂，犹豫了一秒，皱着眉：“我了车祸。”

譬如江白鹭躺在他的望着他的脸，中喃喃而的却是前男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