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霹雳,将宁清卓震傻了。她努力偏看昏迷的三殿,不敢置信:“三殿怎么可能在这里?”
被孙剑锋全城搜捕的宁清卓此时刚刚到风楼。这一世她初京城,陈晋安便是在这里与她以及卢陵同乡吃了一餐饭。宁清卓推开门,便见小包厢里只有几张桌椅,陈晋安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香茶。男人消瘦了许多,可见到她,却是习惯一个笑容,温和:“清卓,你来了。”
陈晋安一勾嘴角:“叔叔是他最大的支持者,过去没少帮他忙。现叔叔狱了,他自然也是担心的……呵呵,担心叔叔会牵连到他。我约他今日相谈,他还怕被人发现,只偷偷带了几个心腹,溜
宁清卓挑眉,嘲讽看他。陈晋安在她的目光,笑容渐渐淡去。宁清卓扫视包厢一圈,没有见到什么古怪,这才行到他对面坐:“三法司不日就要提审你叔叔,陈公牵扯甚深,竟然不琢磨着跑路,还有心思约我喝茶?”
她再次醒来时,只觉浑无力,连手指都没法动一。目是红木床梁,她似乎躺在客栈的床上,旁还有个昏迷的年轻男。陈晋安坐在床沿,正在脱她的衣裳,见她醒来,低声自语般开了:“清卓,不要怪我。我给过你机会的,可你拒绝了。你不肯跟我离开,你执意要回京城……”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陈晋安果然从宁清卓上爬过,坐去了那昏迷的男人旁,开始脱那男人的衣服。见宁清卓惊疑看他,陈晋安温和一笑:“忘记介绍了,清卓,这位是三皇殿。”
说明。孙剑锋拿起那嫁衣正反看了看,递给掌柜:“她的要求修改好,明日送去我府上。”复又朝一旁的校尉:“婚礼照旧准备。好好搜查,她应该还没京城。”
宁清卓眯,只觉陈晋安的反应甚是古怪,却忽觉脑一阵眩晕,便是一惊。她再次四扫视包厢一圈,却依旧没有发现异常,心中暗:怎么回事?这里明明没有见到燃香啊……
陈晋安被她戳中痛,脸微变,却是:“我有办法。”他的嘴唇蠕动,神挣扎,忽然抓住桌沿倾凑前:“陈达武功,能够护我逃离。清卓,与我一起离开可好?”
陈晋安定定看她,许久垂了眸:“果然……你对我的看法,已经没法改变了么?”
陈晋安沉默半响,竟是一声轻笑:“你看得不错。我生来便是个恶人,今日见你,也没安好心。”
陈晋安抬看她,眸中无光:“你在找迷香么?”他优雅抬手,掀起了桌上茶壶的壶盖:“藏在这里呢。”他扇了扇那壶中冒的雾气,笑:“这可不是茶的气啊,清卓。”
宁清卓一声嗤笑:“陈晋安,若不是你用族人威胁我,我都不会来见你。”她沉了脸:“别耍花招了!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是陈达能护你逃京城,却没法保你躲过追捕?”
陈晋安正在扒她的裙,听言动作一顿。他看宁清卓一,忽然笑了来:“你别怕,我不会碰你。清卓,我不可能亲手伤害你……”
宁清卓冷冷:“我若还相信你,才是犯蠢。”
宁清卓被他扒得只剩一件小肚兜,心中便是一阵发凉。她咬牙恨声:“陈晋安,你想吗?”
眩晕愈,宁清卓再说不话,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