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卓听见他说话,抿着汤一直没敢咽去,此时瞪大了,差没一呛来。
”
宁清卓撇他一,一声轻哼,拿了账本继续看。沈鸿锐便自个笑了起来:“父亲过几日便返京了,他给我来信,说要请你吃饭。”
沈鸿锐一声叹:“昨日,廖主事好容易得到圣上同意,去镇抚司天牢询问悠竹居士。可那悠竹居士只是咬定此事乃他一人所为。廖主事费了大力劝得他有些动摇,正打算再接再厉,却不料孙剑锋横一脚,只要提审悠竹居士,打断了廖主事的询问。本来双方约好今日继续,却不料昨夜,悠竹居士竟是自尽亡。”
关外缺盐缺粮,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些年关外多有敌兵来扰,多数便是为着抢盐抢粮。宁清卓早就觉得关闭盐粮互市不尽可取,可似她这种小人,又怎能对朝廷大事指手画脚。但是现,沈通和显然想要对这况加以改善,并且以商税之利说服
酒过三巡,沈通和便开:“清卓,我前段日上了个奏折,向圣上提请开放关外贩盐,朝廷从中取商税。圣上已经同意,让我着手办理。我见你天赋不俗,又国民,不如这个贩盐去关外的经营权,我便交予你,可好?”
宁清卓手便是一抖,笔在账本上划一长长墨迹:“他……他吗请我吃饭?!”
宁清卓便是一声冷笑:“于是,这也是巧合?”
沈鸿锐见宁清卓皱着眉,便柔声:“孙剑锋行事缜密,现没了证据,我们也没法奈何他,但是往后,我们知他的底细,总是心中警醒。”又嘻嘻一笑:“此番能安全脱,还得了山长之位,也算是苦尽甘来,清卓,你也别皱着眉了,快笑一个!”
宁清卓皱起了眉:“我倒不知这一茬,竟是这么凑巧。”
为何丽娘在京城外住了许多天都没事,偏偏宁清卓一向孙剑锋追问,她就被人灭了?
宁清卓自是不相信沈鸿锐的胡言乱语。她心里七上八,可待到受邀之日来临,还是只能乖乖前去沈府。沈通和态度依旧和蔼,可宁清卓却愈发紧张,竟是有了些丑媳妇见公婆的拘束。所幸沈通和备了酒相待,宁清卓灌了几杯清酒肚,倒是放松了些。
――所以,当初沈鸿锐说的是真的?沈大学士此番请她吃饭,真是为了嘉奖她?!
两人互望,心思都在不言中。
陷害沈鸿锐之事,绝对与孙剑锋有关!
为何宁清卓陪孙剑锋这许多天,他丝毫没有费力去查案,偏偏廖主事一寻到端倪,他就神奇般拿了手稿证据,抓捕了悠竹居士?
沈鸿锐眨眨:“我也不清楚。”见宁清卓瞪看他,哈哈一笑:“许是知你的所为后,想要嘉奖你一番?”
一次巧合也就罢了,现一而再再而三,怎么可能是巧合?!
沈鸿锐便在她旁坐:“前些日,你不是查到了丽娘么?廖主事犯了过错,心中愧疚,立时着手调查丽娘之死。他查到了些端倪,正打算找悠竹居士问话,却不料孙剑锋突然发难,将悠竹居士抢先抓捕。”
为何孙剑锋早不提审晚不提审,偏偏悠竹居士想要对廖主事说真相,他就前来提审,当夜悠竹居士还“自尽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