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冷看着他们噜噜嗦嗦地吵了半天,决定明早就回去,不来他都忘了,这两老的每天都有无数事能吵起来,而且一吵,完全不旁边有没有他。
“我词夺理怎么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孟炎觉得这才是他呆的地方,属于他的地方。
书教了一辈,为人又古板的倔老搭伴过日,每次一去,孟炎听到的都是她妈训斥老不听话,太固执的声音。
倔老犹豫地看了他最喜的肉粥,觉得君威武不能屈,试图要拒绝,但又被孟妈狠狠地瞪了一,老倍儿委屈地低了他尊贵的颅,威武能屈了。
他吼得很大声,那音量,实在不是一个瘦巴巴的老能吼得来的,孟炎觉得他好得很,少吃几顿死不了人。
他是吃完早饭才回来的,佟威海不在家,孟炎也没打电话问他去哪了,他一个人呆着也好,正好能理赫中山给他的公事。
说着就把人提到了饭桌前,把人到坐位上,紧接着就是对着儿抱歉一笑,就拿过湿巾老的手,看老手上有一些黑墨汁,嘴里又唠叨了起来,“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拿笔写什么字?用笔就笔吧,你蹭一墨是什么?你看看你衣柜里,能找到几件净的衣服?”
“你……你不可理喻……”老秀才遇见兵,在孟妈这种级别的妇女面前唯有被气得结巴一途。
“是,是,都是国宝,全都是……”见他总算吃饭,孟妈也不跟他计较了,给他面前的小碟夹了两筷蔬菜,又给他盛了一碗骨汤放着凉着,这才转过去夹虾,把虾剥了放到孟炎面前。
那老从书里给扒拉了起来,正暴躁着呢,又听她噜嗦,老委屈地大喊,“关你什么事?你走,我不要你这个保姆了。”
喝了一两,又挣扎地抬起,跟孟妈严肃地说,“我找回来的书不是垃圾,那是孤本,以后那全都是国宝!”
回了家,耳风顿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整个世界都清静了,清静得还能听到海浪相互抨打的声音。
“别你了,”孟妈没好气地说,把炖得烂烂的肉粥放到老手里,“赶紧喝,快凉了。”
“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那我说你昨个儿搬回来的书全是垃圾,我说不要那你就能说不要的吗?”
孟炎都觉得他妈凶,觉得那老也有可怜,一大把年纪了,临到老了还有这么个人着他,不过谁叫他妈看上了他,孟炎很坦然地见死不救着。
“本不是一个理,你词夺理!”
孟炎决定要走的时候,看他妈那依依不舍的神,他本还有愧疚的,但孟妈一转过,立跟正在吃果的倔老吼着是吃苹果好还是橙好的问题时,他也立就不愧疚了,跟他妈说了句再见就忙不迭地门上车,车一路往前开,那速度需要说不上逃命,但也是没什么留恋的。
这次孟炎是掐着饭到的老教授家,刚被他妈心肝宝贝一样地恭迎到了饭桌上坐没两分钟,就看到那老被他妈掐着耳朵从书房里提了来,他妈如此凶,嘴里还骂骂咧咧,“看书就能饱啊?不吃饭,饿不死你!”
他坐在阳台上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