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去给女朋友买止痛片。"糖糖坏笑着嘴，一把啃得净净的竹签理所当然地秦央手里，"他那样的好男人适合观赏，你这样的好男人适合带回家。"

糖糖不屑地咬一块肉："舍不得就不要那麽绝。"

"哦。"糖糖撇撇嘴，随即猛然回神，"哎？"

"他那个人......"竹签在手里忽而松开忽而握紧，任意地调换着它们的顺序，秦央整理着词句，"他被甩的次数多过他甩别人的次数。"

糖糖睁大了睛听他说，秦央拿起放在一边的茶，上，递给她："看他谈恋就像看你减一样，得所有人都知，实际效果几乎一都没有......嘶──"

"理由都是一样的，没有安全。"昏黄的灯光，秦央看着手里的签轻轻地笑了起来，"人之间分手这种玩笑是不能乱开的，就像夫妻吵架最忌讳说离婚。因为说着说着，哪一天脑一昏就真的离掉了。沈晋就是那种人，恋还没好好谈就已经随时随地准备撤退。曾经有个女生跟我说，和他谈恋，觉就像有今天没有明天一样。哪个小姑娘受得了？"

"为什麽不是我把他带回家？"秦央起把签扔楼前的垃圾箱里，语气笃定，"我确定。"

笑声一起从窗帘的隙间漏来，远的路灯也是暗淡而昏暗的颜，将人的影拖得越发的长。楼前站着两三个男生，都是等人的模样，看来已经是熟客，监阿姨熟稔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哟，又来啦？"那男生就摸着不好意思地笑。远是一对对或窃窃私语或低声嬉闹的影，依依相偎，难舍难分。

秦央抓着一把竹签，把它们平均地分成两，又合成一："谢谢夸奖。"

"我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谢谢。"

胳膊被吃饱喝足的糖糖用力一掐，秦央暗暗後悔不该把她喂得太饱。

在糖糖促的目光，话题继续绕着那个人打转："他也是个典型的S市男人。"

一生能有几个十年？边的人来来往往，有的萍相逢，有的称兄弟，但是终是要一别珍重，能有多少人能陪着你，不离不弃，笑看这整整十年的日升月落？无论是他还是沈晋，

"不客气。"糖糖挑眉，转过脸来正对着秦央，"你就这麽确定他一定会把你带回家？"

秦央把玩着手里的竹签，轻轻。

秦央和糖糖坐在楼前的花坛边，花坛里不知名的花朵已开得过盛，隐约显衰败的迹象。看快要秋，夜风中夹带几缕寒意。糖糖津津有味地啃着羊肉串，把光秃秃的竹签又回秦央手里："想说什麽就说吧。是不是连好兄弟都没得了？"

细致、温柔、贴。每年的三八妇女节总是记得给秦家姆妈送束花，偶尔变戏法一样变一小礼，挂在提包上的小饰品、外形很致的糖果、有时是一句"阿姨看上去老年轻的"，就可以把那个明的、却还怀有一颗少女心的S市女人哄得心花怒放......他能烧一手好菜，虽然仅限於炒青菜和蕃茄炒；他不学无术，和秦家爸爸侃起育或者军事来却是；他在公车上会给老人和孕妇让座，和糖糖一样喜去小孩的脸，直到他们放声大哭，然後再把他们逗乐，循环往复，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