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麽都是一如以往，只有两人明白，那晚萦绕在鼻间的酒气和那个门面不起的小饭馆成了一个不清不楚的灰地带，沈晋想要尝试着提起，秦央却带着他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天，沈晋没有在秦央寝室留宿，每当夜幕降临，秦央便："太晚了，回去吧，你明天上午八有课。"

大球衣，相牵的手摆得一晃一晃。载满学生大巴士一辆接一辆地驶校门。广播里说，第一批学生已经正式住新校区。

秦央暗想，难怪昨天晚上小天王一反常态地不到十就回来了，脸上一片红彤彤的印。

她哭着说："篮球是他的大老婆，R&B是他的二老婆，球鞋是他的小老婆，我连双脏兮兮的球鞋都比不上！"

一如以往的玩笑吻。那边一如以往地哈哈大笑。

众人听得是，忍不住要烈鼓掌以资鼓励，讲台上的被大家忽略起

糖糖苦婆心地劝说："好男人都是调教来的。男人就跟石一样，那麽大一座山，你能看到几块金？真正好的玉石都是从石胚起一一耐心地磨来的。你看看人家小新，是个好男人吧？那是人家的那位辛辛苦苦调教了十二年的成果。你和小天王才好了几天？再说了，好男人之所以叫好男人就是因为少，要跟蛤蟆似的满街爬，那还是好男人吗？哪个女人那麽傻，肯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拱手让人？男人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尤其是你们家那个小天王，要你手把手一一地教，好了给颗糖，错了赏顿鞭，慢慢地，他就能小学毕业了。"

沈晋说："秦央，那天晚上你为什麽把我扔在饭馆里？"

秦央啜着手里温的茶："是我比较忙。"

秦央有些发怔，阳光灿烂得刺，人们夹着书本疾步往各个教学楼里走去："好兄弟，一次我会把你扔河里。"

秦央听得不住，後面那位说得越发起劲，快在讲台另开起一堂婚姻家庭与课，千言万语归结起一句："是金总会发光的，是男人总是欠的。"

沈晋迟疑地起，秦央贴地为他打开房门。

糖糖好奇地绕着秦央打量了一圈："另一个呢？又忙去了？"

後排的灵正在跟糖糖哭诉，她和小天王吵架了，她无法忍受小天王的自以为是，无法忍受天天穿着显不材的球衣，更无法忍受约会的时候只能乖乖地听着男友谈阔论NBA、R&B，却无法表达自己对周杰、王力宏的......

话题就此结束。沈晋说新校区设施很好，两个人住一间，有空调有有大大的阳台，只是校区太大，人烟太少，没有老校区大的梧桐也没有後门闹繁华的夜市。

秦央着笑静静地听："不要让我知你又祸害了哪家的姑娘。"

"叫你不接叫你不接叫你不接......"突兀的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秦央平淡地说："我知你已经到了。"

一旦熟悉了环境，日就过得飞快，日复一日，手边的书似乎昨天就已看过，今天仍然维持着昨天的姿势。沈晋每天都会发来几条短信，抱怨着课程的无聊枯燥，老师的名不副实，新校区的诸多不便。秦央看了就放在一边，偶尔寥寥地回两句：是吗？持吧，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