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姑娘呢？"想起来了，昨天补完课回家时，某人心心念念着今天和姑娘的约会。

秦央看到他的在自己的牙印上过，车外的炫彩光影投到他的镜片上，将一双眸映得璀璨恍若琉璃："一次，我会的。"

利刃穿心而过。

"被姑娘的爸爸接走了。她是要考B大的。"沈晋的手指也捂上了瓶，碰到的手指温温的，不似往日的微凉，于是握得更紧，汲取他的温度，"她和我不是一条线上的。"

秦央不客气地揭穿他："原来是被甩了。"

手背上的温度消失，鼻香甜的味勾引起饥饿许久的胃。沈晋的手指再往前送一些就能碰到他的唇，秦央慢慢张，目光穿过薄薄的镜片对上他的睛，那双形状漂亮的丹凤在昏暗的车厢里更显得晶亮异常。如果目光也能如剑，那么，秦央觉得，雪亮的剑尖已经抵上了他的心。齿用力，郁的香味混合着一苦味一起甜丝丝地在空腔中蔓延开来，广告中所承诺的那种丝般顺的。

时钟已指向了晚上八。被拉开的大门涌一寒意，门外是苍茫的冬日夜和沈晋疲倦却仍抖擞的笑脸。

清闲的假期生活易使人变得越来越懒散，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越拖越晚的起床时间。有时候，明明已经醒了，但是被窝的温实在太过叫人贪恋，挣扎了许久终于缴械投降，顺便暗怨一句，陪女人逛街真是一大酷刑。昨天陪糖糖买完手机回到家时，全的骨都酸疼得抗议着要散架。一夜酣眠睡到天亮时分，居然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一年前的事。真是......秦央自嘲地翘起嘴角，弧度刚划过一半，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僵住、僵住、再僵住，嘴角僵在半途，眉僵在眉心，房的异样氛围和脸上的气息把徘徊不去的睡意制驱逐开，紧闭的睛猛地睁开，首先映帘的是对方镜片上自己倏然扩大的瞳孔，活活吓了一大，剩的一半睡意魂飞魄散。

"懒猪，竟然敢起得比我还晚。"那人似乎兴得很，丝毫不能把这张兴采烈的笑脸和昨天那把暴如雷的声音结合到一起。真是悍的复原能力，"嗯......昨

课还尚且来不及，哪里有闲心去过节？不停地用手帕抹汗的数学老师终于说一句："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

"我觉得你咬的是我的脖。"沈晋夸张地缩回手，张嘴咬剩的一半，"味不错。"

因为是人节，学校附近的小超市里也应景地推了优惠活动。箱里孤零零地剩了最后一罐茶，店员微笑着在结帐时递上了一小块巧克力。秦央这才想起今天是人节，及至奔上最后一班末班车时，两人的玩笑还在围着那一小条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天有着特殊意义的黑长条打转。

末班车上的人不少，大都是同校同级的同学，一个个疲惫地靠着车窗打着瞌睡。沈晋坐在靠窗的单人座上，膝上坐的是秦央。座位间的狭隘间距让彼此靠得更近，茶灼的温度透过铝制的瓶传递给指尖，继而遍及全。呼啸的寒风被隔绝在车外，秦央斜靠着沈晋，扭看见路边五彩的霓虹被拖曳成细长的线段，夜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