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挤在座位边长舒一气,车猛的一个拐弯,重心立刻不稳,赶紧撑着车窗玻璃定住形,秦央猛地一怔,车玻璃上隐约显一个熟悉的影。上来不及细看,背後又是一阵推挤,有人要车,等秦央再看向那块玻璃时,那个人影早已不见。
"喂,这麽激动啊?"那人笑得越发得意,"走,走,走,我们去教室,找个好一的位置,我们继续坐同桌。"
"喂,傻了?"
手指从一个个名字上过,6号,秦央;7号,沈晋......
"秦央啊,我苦啊......整整补了两个月课!初中三年的东西啊,再补去,我非疯了不可!"
S市的"行难"是有名的市民生活难题。特意提早了半小时门,车厢里依旧人贴人脚碰脚,连个气的都没有。却大都是一张张兴奋又期待的年轻面孔,想必多半都是去G中报到的,甚至或许其中就有几个未来的同班同学。
"沈晋。"秦央低声,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晋的脖。
慢慢侧过看向那个站在他边的人,那人伸五指在他前晃了又晃:"来,告诉我,这是几?"
G中的第一天,沈晋带回了一对纪念品,手掌心上
我宁愿只伤心一次
让我死心塌地忘记
"秦央、秦央......秦秦、秦秦......说话啊,看到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激动?是不是要喜极而泣了?我在车上就看到你,你都没发现......"
我宁愿你绝到底
一路上听他咋咋呼呼地说话:"我的分数刚好到了G中的扩招线,老乐疯了,二话不说就掏了钱。我靠,对我,他就知钱。"
"轰──"地一声,众人争相往後退去,贴着名单的黑板翻倒在地。
教学楼的大厅里也是黑压压一片,都挤在中央的黑板上查自己的名字和学号。好容易才被推到了黑板前,十二个班级的名录一字排开,想要找到自己的还真要费一番功夫。
......"
"秦秦?"
新学校的报到日定在八月底,秦家姆妈持要送,秦央决拒绝。都已经长到一米七以上的人了,上个学还要妈妈打着遮阳伞护送,怎麽好意思?
秦央又是一怔,沈晋、沈晋、沈晋......这同名同姓得太巧合,巧合得心脏一阵揪紧。
线条,纸张平而厚实,有两个脑袋大大的小男孩手拉手站在右角,衣服是脏脏的,鼻边拖着"面条",咧开的嘴里缺了一颗门牙,肉乎乎的小手一直、一直,紧紧握着。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
复又"哈哈"地笑开,略长的海,无框睛半遮着一双好看的丹凤:"喂,我们还是同学,同班,你的学号就在我上面。"
让我彻底的放弃
在每一个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母校的地址和邮编,然後小心地放屉里。羽泉在电视机里嘶喊:
沈晋......
花了吧?
秦央懵懵懂懂地被他揽着肩膀退人群,上楼,走走廊最尽的那个教室,在中间那排落座。
秦家姆妈为此很伤心,在秦家爸爸跟前越发作天作地,可怜的秦爸爸以十多年婚姻生活所培养的耐力忍耐着。
"嗯?"
也不要日夜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