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转去看教室的另一端,沈晋俯趴在桌上,埋在双臂间,他边的窗开着,窗外一排大的杉,苍翠滴。金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拂动。
小姑娘气得睛快瞪到地上。
秦央从报纸上学到一个词:泡婚。夫妻双方不和,却为了给孩维持一个完整的家而迟迟没有离婚。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秦央的同桌故作深沈地评论。
秦央低声咕哝一句:"两面三刀。"
。
报纸上说,这样看似为孩着想的行为,实则给孩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秦央抚着手臂:"小姑娘太凶,将来嫁不掉的。"
她眉目笑,指再施三分力,秦央倒一气,忍痛挣扎着憋一句:"肯定嫁不掉了。"
第五章
"那个,粉绳的那个。"
秦央茫然地从一堆三角形圆形正方形里抬起,一群女生正从秦央班前走过,莺声燕语,一糯的吴侬语快地聊着柏原崇、古天乐。
糖糖有时候却又很淑女,在老师跟前尤其如此,泼妇转变大家闺秀,女儿远在外地的班主任简直把她当女儿看。
沈晋堕落了,沈晋和校门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了,沈晋谈恋了,和隔那个号称"女如云"的二班的班花。他会每天用自行车去接她上学,课间给他买零,午休时两个人常躲到楼的天台去聊天。听说那女孩来例假时,沈晋还特意溜学校去给她止痛片......一切都是听说。他们在放学後牵手、拥抱、接吻;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独自关小房间里一两个小时没有来......然後,他们分手。沈晋有了新,照旧用自行车接送着另一个女孩,课间买零、买饮料、买止痛片......班花一夜间憔悴了许多,上课时无声泪,哭得双红如桃。
第一次见面时,她嘴里正着一棒棒糖,於是秦央叫她糖糖。
"沈晋的新女朋友,昨天定的。"糖糖闲闲地说。
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证券交易所的大屏幕上红光闪烁,价飞升一如不断升的GDP。市、熊市、绩优、潜力、垃圾......连交易所门卖茶叶的老太太都能从嘴里蹦一两个专业名词,每个人都想发财,每个人都不再掩饰对财富的渴望,一如已升上初二的学生们,视线无一例外地锁定着区里仅有的那
午休时,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只有几个抓紧时间功课的学生。
那是个胖胖的扎着尾辫的女生,个刁蛮,秦央一旦说错话,手臂上就被她掐得青紫。她掐完了笑嘻嘻地问秦央:"疼不疼?"
秦央不知沈晋怎麽想,只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被老师叫办公室里训责,为了他跌落谷底的成绩,他不知所踪的作业,他漂染成黄的发,他宽大的两个间连着一带好似走路时一个不小心就会绊倒的......
糖糖除了好看闲书,就是喜聊八卦。秦央的武侠都来自於她,所有学校中的小消息也是源於她。
秦央着糖糖的指看去,是个小的女生,大,长发,活泼而可。
糖糖拽了拽秦央的袖,往窗边一努嘴:"喏,你看。"
昔日那个屡屡自作聪明又屡屡失算的沈晋一变得面目模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