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现在几乎不用演,走路都是虚晃的,神不够,幸好陆秋良心发现,终于允了从容回去休息。
她再次提步,走了去,虽然步伐快速,却凌乱踉跄。
“那就是科班的?”难怪了,有过系统的学习和半路家的确实不一样,兀自想了一会儿,又见从容青一片,笑,“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陆秋的习惯还是没变,一拍起戏来就六不认。”
从容笑:“我之前读书的时候就学的表演,之后又演了几年的戏,慢慢摸索着来的吧。”还有就是有个卫东玄这样的手,她不认真努力恐怕会被他越甩越远。她不想和他有着太大的差距,她想成为能够和他匹的人,虽然他并不在意。
——吃了药,总会好的吧?
孙兆峰不由自主的就被引了,他发现,从容对小细节的理非常妙,比如说她可能也因为屋里的声音而猜到了某种可能,他以为她会直接摔了药碗直接跑去看一看,这一个镜也就算完了。
他问:“你的戏是谁教的?”
等这几个镜拍完,一大上午就过去了。
剧组的工作紧锣密鼓的开展着,从容也回了
孙兆峰自从早上见了从容的那一幕戏之后,就有意和她说话。
他看来了,她这是依然抱有希望,而那碗里的药,就是希望的寄托。
“我说小陆啊,你都不累的?”
只一,她的双手再无力气,瓷碗“砰”的一声跌落在地——
也或者是和老太太那近一个月时间的相,让她对这个人的领悟更为深刻。
“嗯,去吧。”
她不是花瓶!
然而她并没有,反而是抓着托盘的手越来越用力,却也几不可见的颤抖着,颤抖着,药汁也不可避免的洒了来,雪白碗上动着黑的药汁,似乎就像她此刻的心一般。虽是如此,那碗依然稳稳的立在托盘里。
陆秋茫然的从镜前抬起来,“累?不累不累!孙老,你是准备好了?”见孙兆峰一戏服,连妆也化好了,他满意拍掌,又招来人问场景布置好了没,见那人,更兴了,对孙兆峰说,“我现在觉非常好,来,我们先拍一遍!”
自从昨晚上发现从容领悟能力不错之后,他就不再设定那些条条框框让她比着演,反而更为期待她自己的诠释。因为他发现,从容对剧本本的领悟能力和她的脸是成正比的。
孙兆峰一直觉得陆秋是个变态,此时更是这么觉得了。
从容:“好,那我先走了,确实快熬不住了。”
孙兆峰:“…………”工作狂啊!_(:3ゝ∠)_
直到从容走远,孙兆峰又去看了陆秋,陆秋和从容一样熬了个通宵,他本就瘦弱,此时脸更是苍白如雪,可他的神却雪亮,不见倦,反而愈发的神采奕奕。
颤,似乎一个风便能让她倒一般——
——
陆秋满意的喊了卡,着说不一句不好的话,果然,放开了让从容自己来演,效果更好了。
陆秋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