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唇,“顾老师,我能和您学花吗?”
她以前还有些敬畏她,如今也能抱着老太太的手去买菜了。
顾瑜笑着,笑容慈祥和,声音没有年轻人的清越,有着独属于老人的沧桑:“听小秋说你想见我,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姑娘,还能得他夸了几句。今日见了,果然是个清秀灵气的。”
“不知的你以为上刑场啊。”她笑,“花虽然很普遍,但这其中的学问可不少,你得静心来,认真仔细的观察,这其中的比例,彩,层次,质,韵律,平衡……刚才剪的时候,你想到的是什么?”说着,她接过从容手里的剪刀和花枝,仔细的打量了片刻,才拿着剪刀轻轻剪一小节的枝桠,动作优雅,和从容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老太太是一个人住的,除了偶尔来打扫的工人,从容每次过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想问为什么,可终究没问。
见对方持,从容咬牙:“那您别笑我。”
从容重重:“嗯!”
她是真的不会,拿着剪刀都不知该从何手。
从容哦哦着,她力气大,剪的时候快很准,真当剪那约莫两公分的枝时,她松了气,“顾老师,您看可以吗?”
“打扰您了。”从容说,“因为陆导的剧本是据您的故事改编的,所以就想来拜访您,希望能不付您所托。”
从容空空的手心,她刚才只想到尽快完成任务。
好意思的摸摸鼻:“顾老师,让您见笑了。”
又想,她心理年龄虽然已经二十八,就算成熟见识多广。可面对顾瑜这样经历过风霜的老人来说,她稚得犹如孩童。
从容怔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我么?但是这个我不会。”
“有步
“没关系,过来试试。”
看着如今的顾瑜,年轻时的顾瑜又该有着何种风华?这一瞬,她又想到了卫东玄,他也是一样,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是真正有世家底蕴里培养来的。
“嗯,会不会花?”
“剪刀要斜着切,切要平,这样才能增加面积,也能活得久一些。”
顾家的老太太住在一楼,屋外的院里摆满了各类的盆栽,她识花不多,可和顾瑜相一段时间来,她也能认全了。除此之外,花之后顾瑜还会写笔字,写上一首诗或者词,又或者拉着从容和她棋,棋好啊,这个她会!总算有一样能拿得手了,她这沾沾自喜的模样被老太太看了,被戳了额。
顾瑜笑了,看着从容的神第一次有了变化:“我每天早上闲来无事都会花,如果你兴趣的话,可以那时过来。”
也就这次以后,从容每天起床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一个小时,再坐半小时的车去找顾瑜,而顾瑜会和她说说话,说她画时的心得,偶尔也会谈谈她的曾经。都是随提及,从容之前那些想问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她想,见到这样的顾瑜,那些问题一句没有必要再问。
今天的午饭依然是她的,炖了骨汤,炒了两个小菜,就她们俩,也吃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