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听他说得可怜，‘噗’的笑了，很快转过这个话题，问：“我再顺路去超市，有什么东西要带吗？”

“回乡嘛？”

大约是六钟，上了年纪，不需要太长睡眠时间的父母先醒了。他们轻手轻脚的洗漱，说话时，也尽量压低声音。

因为叔父房间的地板他已经过两次了，衣柜的门打开了不二十次。

小野靠在窦争怀里，问：“爸爸，怎么了？”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阵，顾慨棠静静听着，焦躁的绪慢慢平定，他又睡了过去。

周末，明珠小区。

，因为梦中觉十分鲜明，刺激到顾慨棠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牙。

他能受到父亲低落的绪。

顾妈妈埋怨：“你他，得慨棠瘦了这么多。”

“嗯？”

“我没他。”顾爸爸降低声音，说，“可我就是生病，生气，你让我怎么办嘛！”

“……没事。”窦争了气，微微仰着脖。“小野。”

“什么去？”

顾爸爸沉默了，他很着急，急促地说：“这……这孩……”

顾妈妈连忙安抚：“我是说你得相信慨棠，他这么大了，自己心里有数……”

顾爸爸还在生气，没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我能不生气吗？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更何况窦争还……。我要回公司，他不送我，也不在家里住，他不要我这个爸了吗？”

顾妈妈低声说：“老顾，午我去趟银行。”

“我们回家好不好？”

“去给慨棠打钱。妹妹说他……哎，说他卡里只有八百块了，也不跟家里说。”顾妈妈，“过两天又要去深圳学习，没有钱，让他怎么过？”

厨房里飘来煎的香气。

家里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顾慨棠晕目眩，抬手看了看表，发现现在是凌晨四钟。

顾妈妈叹了气，：“也别怪孩，你总要给他时间。”

窦争看似平静的收拾房间，可小野就是知他心不在焉。

放假在家的小野拿着蜡笔趴在书桌上，但没有写字画画，而是在观察自己的父亲。

当窦争安静而孤独地坐在顾慨棠的床边，用手撑着额时，小野从书桌前来，走到窦争边。

顾慨棠昨晚睡觉时没有关门，所以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容。

平时他是不会这么早起的，顾慨棠人很勤勉，可以熬夜，但很少早起。放假在家时，经常是家里最后一个起床的。

“什么？难要怪我？”顾爸爸提声调。

顾慨棠确实很累，他躺在床上，闭着睛，却没办法再次睡。这种既疲惫又烦躁的觉……



“你还问？”顾妈妈，“你儿，可不是和你一样吗？”

顾爸爸问：“他钱呢？”

窦争微微动了一，把小野放到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