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俩刚跑到人行上时忽然跟一个穿着卫衣,着耳机,陶醉在音乐中的青年撞在一块儿。
看绿灯的时间都要过了,她不得不单手抓住孩,加快了速度往另一边跑去。
平平委屈皱起小鼻,但看潘灵没有抱他的意思,还是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低垂着小脑袋。
为了验证,他特意将书包递到了潘灵的右手边上。幼儿园小朋友的书包并不重,轻飘飘的,多就一两斤。这对任何一个人而言,应该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别说大人,就是孩也能轻而易举地拿起书包。
而蒋设注意到,在此过程中,潘灵的右手一都没动过,自始至终,她一直用的是左手,无论是牵孩,还是拉孩的。
他刚才那一拍的力并不大,也就相当于正常人打招呼的力度。仅仅这样,潘灵就痛成了这副样,蒋设在心里衡量了一,她手臂上的伤应该不轻。
“哎呀……”潘灵发一声痛呼声,本就灰白的脸变得惨白惨白的,一副极其痛苦的样。
看有小孩从边走过,潘灵像是才回过神来了似的,她慢吞吞地走过去,排在人群后面,最后牵起一个穿着黑羽绒服的小孩。母俩一路沉默地往回走去,与其他有说有笑的家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潘灵见他退后两步,没再上前,脸上的神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朝蒋设微微了,说了一句没事,然后走到草地旁,看着孩,低声问:“平平能自己站起来吗?”
到过路时,潘灵终于有了反应,她低促儿快。
小孩当场就被撞得趴在了路边的草地上,背上松松垮垮的小书包也掉到了地上,潘灵也一个趔趄,差摔倒。
可潘灵看了一书包,却侧过,伸了左手,而她的右手一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对不起!”蒋设连忙歉,然后伸手去拉潘灵的右边胳膊。
平平了鼻,泪珠在眶中打转:“妈妈,我好痛。”
终于,幼儿园的大门打开了,老师带着孩们来,一一交给家长们。
潘灵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温柔地问:“哪里痛?妈妈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大,对不起,是我刚才撞到你了吗?我送你去医院。”蒋设连忙关切地凑了过去,担忧地盯着潘灵的胳膊。
她给孩了,低声说:“可以自己走吗?”
见状,蒋设举起双手:“好,我不过来,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
平平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膝盖,潘灵将他的脚拉上去看了一,有一红。大冬天的孩穿得很厚,加上只是普通的撞了一,孩又是摔在柔的草地里,所以没什么大碍。
没办法,大冬天的,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探查她的伤势
“不用。”潘灵像只受伤的小兔,连忙开,浑竖起一层尖刺,防备地盯着蒋设。
不过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蒋设咬唇隐晦地打量了潘灵的右边胳膊一,然后走过去,捡起平平的小书包,递给潘灵。
游离在人群之外。
蒋设笑了笑,将书包递给了潘灵,然后手往后缩,快收回来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他连忙往边上侧了侧,胳膊也就顺理成章地拍在了潘灵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