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了?
这种怪异的顺从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让你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还挑不刺来。
---不至于。
等到薛军回家的时候,费礼已经醒酒了。他来过薛军这里几次,知是哪,自觉的把自己睡过的床单给洗了来,烧好了,收拾了屋等薛军回来。
没等开席,他就开始自酌自饮,很快就不省人事。这边刚倒,那边沈泽就来了,薛军脑都大了。现在这边几乎没人不认识沈泽的,她折腾费礼那手段,都能让费礼登上苦主排行榜,谁还能不认识她?薛军怕她又来闹事,赶忙让杨秘书去接待,找了几个人把费礼送回家。
房间里弥漫了酒气,费礼蜷在薄被里眉紧皱,周还有泪,尽薛军之前想过很多方式来搞费礼,也想过费礼落魄的样,却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能看见如此脆弱的费礼。
杨书记和沈泽都跟薛军打听过费礼怎么了,薛军也不知该说多少,自己确实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说自己去了一天,回来费礼喝的大醉然后就这样了。
---苦肉计?
就等送费礼的人回来开宴了,结果没人知费礼家现在住哪,不知往哪送,薛军真是崩溃了,把人安排到了自己现在住的公寓,叫回来人开宴。
海南之行就在薛军的不断打量和费礼的心不在焉中结束了,接来是年终总结新年汇报明年计划报告等等一系列的节日常。费礼还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每个人都看来了不对劲,但是费礼对谁都说没事。
他觉得自己这个局长当的真是累啊,心的跟老妈一样多,养儿也没那么费心吧。
午生了一肚气汤喝了不少,饭没怎么吃,准确的说好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了。不论和费礼发生什么事,他们还有起码的合伙关系在,他得回去看看费礼回来了没有,还得商议合同的条款呢。
没人信也没办法,费礼整天浑浑噩噩的,直到他家拆迁完自己一夜摇变土豪也没什么觉。
打发走了看起来很忧郁的沈泽,结果杨书记来串门了。杨书记扫了会场,打了几局官腔就走了,薛军借着送客的机会跟张大秘咬耳朵,交代了费礼的去。
是的,很脆弱,很单薄,仿佛一碰就碎。想想杨书记和沈泽,某些程度上讲费礼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糟糕。不过自己真是饿得不行了,看他中午也没吃好的份上,赏个脸叫他起来一起吃饭得了。
接来的行程,费礼顺从的让薛军有些乎意料,不论让说什么或是让什么费礼都没什么反应,像是被人了魂儿。
薛军惦记着被两个大boss惦记着的费礼,晚上也没敢喝酒,回家看见费礼是清醒的,心里给自己掬了一把老泪。两人在沙发前坐着,摆开了要谈心的架势。那一屁之仇薛军暂且放了,他虽然不觉得费礼会是因为上了自己而变得抑郁,但是肯定和这事有关。他想想就觉得烦躁,怎么老被他上了反而是他忧郁了?老很差劲吗
---我不信。
又是一年新茶话会,费礼坐在主席台后终于有了动,他想起来第一年刚工作的时候,节和领导一起去团拜,茶话会的时候自己还紧张的不敢说话;第二年的时候张书记要调任,他不甘心跟走也担心自己的前程;第三年被沈泽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一耳光,离开了市委办公室;这第四年鬼蛇神都来过了,该肃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