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在他的嘴边，张嘴试了几次，终究还是觉得有些骇人，实在有些说不。

“不单单是为了几个钱。大太太挑唆的大哥恨我骨，我若不小心，他便总找机会想要死我。”

“那你奉天父亲家里的人，待你可好吗？”

他想问：你的父兄，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罢了，他想，像这种事，问明白了又能怎样呢？只要以后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之前那些，就不要想了吧。

京一个军事学院念过半年书，再后来，就是来西安了。你看，我长这么大，其实没有去过哪里，所以谈不上喜哪里。”

天气，小孟

说到这里，荣祥见傅靖远饶有兴味的望着自己，似乎是听得很有兴趣，便接着说去：“我听了，当时便找两个老妈把她扒光了检查，老妈看了，说上倒没有发来的杨梅疮，不过的确像是有病的样。我立刻把她送了回去，又暗暗让人把这事散播去，结果别人以为那病是大哥过给她的，大哥算是吃了个亏。”

“不至于吧……好像一样的！”

荣祥略带讶异的扭瞥了他一，仿佛觉着很好笑似的摇摇：“怎么会好！大太太本是蒙古王府的格格，厉害的不得了。否则我和我娘也就不会呆在哈尔滨了。幸亏我去了不到二年，她得病死了。你大概知，我家里兄弟三个，二哥是个烟鬼废不算数，就只剩大哥和我了。现在想起来，好像我去了奉天后除了同他明争暗斗之外，就没过别的什么事。”

“后来……我就去奉天了。”

在楼梯，他看到了小孟。

“被大嫂打了顿板，半夜自己跑到柴房里吊死了。”

傅靖远却有些困意，着睛看他□的站起来，觉得有些刺目：“那我接着躺一会儿。”

“不。我娘是老爷的外室，我同她一直便单住在哈尔滨。后来蒙古匪帮打过来，我们逃难去奉天，她路上让弹打死了。我命大，在长碰上了老爷一个心腹手，总算把我救了回去。”

听完荣祥讲的这个故事，傅靖远觉得好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半天都缓不过劲来。心里又有件事，思来想去的，觉得问似乎不大好，可是两人关系已然这样密切，就算问了，大概也不为过。

二人默默的躺了五分钟，荣祥忽然歪着坐了起来：“我睡不着，起来走走。”

荣祥没理会他，抱着里衣径自走去浴室淅淅簌簌的冲了冲，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件黑福字团花长袍胡乱套上，开门走了去，。

荣祥叹了气，幽幽说：“我十三岁时，喜大嫂房里的一个小丫，她同我一边大，名字我忘了。后来大哥有一天忽然把她送给了我。偏巧那天我中暑，就没召她来。结果当晚就有人同我讲，说大哥在这个小丫上搞了鬼，小丫是有脏病的。”

傅靖远听了，不禁笑起来：“你们不过是要争家产罢了。家中老人去世，兄弟为这个反目的我也听说过。不过那时你父亲还活着，你们闹得未免也太早些了。”

傅靖远的脸上一个难以置信的表：“那……那个小丫呢？”

傅靖远用鼻尖蹭他的脸：“哦，你家里原先是在哈尔滨？”

傅靖远没想到他小时还有过这样坎坷的形：“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