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有些动。军需的陈主任在一边站着，先是不明白荣祥怎么对着虚空放枪，待看到那红灭掉，而对方阵地的喧哗声愈来愈大时，方反应过来，连忙开恭维赞：“枪法如神！枪法如神呵！”

他这阵便住在阵地附近的一趟平房中，连接了几天大雪，地上时化时冻的，结了层冰壳。他一路扶着个勤务兵，一步一走的好生艰难。而那勤务兵也似乎是有怕他，扶他时胳膊伸的长长的，极力想要保持距离。荣祥走了十米，踉跄了三次。扭再看那勤务兵惊弓之鸟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有气，一把甩脱了他：“你把小孟叫过来。”

“是。”

陈主任这回站直了，重新把话串起来说了一遍：“您刚才那一枪，把、把傅仰山给打死了！刚得的消息！”他抬手指指战壕方向：“烟的那个，就是傅仰山！”

“去告诉李团长，准备攻！”

荣祥略微抬起，望着房半腐烂的椽，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空落落。傅靖远快来了，他想，来了之后，就是打仗---------这回他一定失败的，希望他上投降，不要顽抗。他投降了，还是在西安继续当他的阔少爷，想继续官，也可以。我总不会为难他的，他是个好人，起码对我一直还都不错。这回我扳倒了他大哥，他一定会和我闹，我得让着他，我理亏嘛……到时我只要态度好一……他那么喜我，总不会记恨太久的……

荣祥一笑，心想不知是打中了哪个倒霉的。然后便转回去休息了。

“没大乱套，吵了一会儿，现在又安静了。”

啪！

荣祥心念一动，随即微笑着将烟卷吐掉，枪来稳稳瞄准。

小孟蹲来解开最后一个扣，然后起帮他脱大衣。

正在他浮想联翩之际，房门忽然被咚的一声撞开了，军需的陈主任着气靠在门上：“打、打、打死了！”

个小红，除此之外，便是苍茫的夜。

勤务兵得了令，哎了一声，抬就跑了。过不了两分钟，果然小孟快步走了过来。他大概是被突然叫来的，上只穿了件黑西装，可也不显着很害冷的样，想必实在是好。站在荣祥边，他一只手□荣祥的腋托着，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把荣祥连拖带架的回了房。

这声枪响在夜中显得极其清脆。只见那小红猛然在半空里划了个弧线，然后便像一个小型的星一样，倏忽间便落去不见了。

荣祥从小孟手里扯过大衣，急忙的往上套：“那边怎么样？”

“什么？”

此时外面的风雪越发紧了，陈主任走后不久，李团长便跑过来大吐苦，说是士兵们现在都已经有冻掉手指耳朵的了，实在是打

第25章

房里的火盆生得正旺，门便是扑面的一气。小孟抬手摘他的军帽抖了抖雪，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便开始给他解大衣扣。

“傅仰山！”

荣祥依旧呆呆的望着屋，思绪乱糟糟的在他脑里搅成一团：如果他决不肯投降的话，我就只好一直打去，可他要是被打死了，那该如何是好--------应该不至于，打死他总不至于，我到时同他好好谈一谈，总能和好的……

荣祥给他吓了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