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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担心-------你打吗啡打的这样凶，不知对小孩有怎样的影响。我问了医生，医生也说不准。”

“……”

荣祥自顾自的用手帕抹了抹嘴，并不看他：“我要打针。”

荣祥从家中直奔军，在那里同顾文谦会合。因为大分军官已经带兵先行赶往坝上了，所以他们也就不急，优哉游哉的同乘一辆汽车，开往位于虎驿的傅仰山。而之所以面不合心更不和的两个人能同乘一车，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24章

汽车开了五十里，荣祥忽然叫停。

两人在车上，一直是一言不发。顾文谦扭看窗外的贫瘠风景。荣祥则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嘴里咯吱咯吱的咬着一块果糖。那声音传到顾文谦的耳朵里，直到无比闹心。可又不好说来，只好自己安自己：忍他一分钟，他肯定也就吃完了。

雨夹着雪扑扑洒洒的落来，势还急。抬一看，天空阴霾的让人透不过起来，是满一的苍白铁灰。

颜光琳打了把伞，对于战争，她所知甚少。所以荣祥此刻的行，并没有让她怎样的大恐慌，只是觉着好像丈夫要远门似的，而归期却又不一定，所以非常的舍不得，心里也空落落的。

没想到就在他自我劝解的过程中，荣祥忽然回，从包里拿一个饼筒来放到上，顾文谦不去看他，只听到他很费力的抠开筒上的铁盖，那筒里放的大概是脆饼之类的东西，因为他吃的夸嚓夸嚓的，不但声音响，而且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

荣祥和颜光琳絮絮的说了好久，气氛是空前的温馨亲近，仿佛过了这两个多月的日，到了今天才算是了一家人。只可惜话题沉重，让人在温馨之余，又有些茫然忧伤。

荣祥发那天，天气很差。

荣祥一戎装，外面穿一件同披风，上的帽在上车时被撞歪了，他一边整理一边对着车窗外的颜光琳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屋。

顾文谦皱起眉，他一直保持面向车窗的姿势，现在脖都酸了。犹豫再三，他慢慢的回了，角余光瞥到荣祥正在专心致志的吃一种极薄的饼，那张嘴-------顾文谦一直觉得在荣祥的五官中，他的嘴是最好看的-------现在已经沾满了饼屑，他也不。

顾文谦的汽车前些日被当地的民众给砸了，因为荣军刮地实在太狠，又加上打仗拉壮丁，所以便有人集结起来，拼了命跑来军抗议。当时依顾文谦的意思，便是派人用机枪全扫一遍完事，不过荣祥当时动了促狭心思，以“民本”为借，拦着不让动手。结果顾文谦停在楼的汽车便被砸成了一堆废铁。

“今天听到你这话，我真是兴……”

“哦……等这仗打完了，我就去戒掉它。”

荣祥当时是很痛快的，不过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么一行，导致他要同顾文谦近距离的共坐上大半天。

“咦？怎么肯戒了？”

“呵呵，再不戒，我就要被这东西给死了。”

“为什么？”顾文谦不明白。他们这辆车由一个团的兵力护送，汽车一停，整个团的人都得停。

顾文谦摸了摸军两侧的边，恨不能掏手帕住荣祥，把他的嘴狠狠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