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边沿，五指无声了：“七殿为人事，我都看在里，不论先帝时候还是如今，这世上没有一人与七殿一样。”

“姿曜对四皇兄信任有加，我也如此。”萧桓，“人心易变，但有的人一辈不会变，萧家有幸失而复得四哥，林将军也不必思虑太多。”

林熠听得一雾，，拉着两人去军营找费令雪一起吃饭。

萧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凝了凝，那是金陵，仿佛一直指到重重苑深，世上最不可及的位置，从前到现在，从未变过的正是林斯鸿，而面目全非的，是永光帝和所有人。

林熠和萧桓一同动，轻装简从，费令雪和林斯鸿送他们离营，骏冲去极远，长坡碧草，林熠回看了一。

“兴许世所致，即便追溯到前朝，也不会有与我一样的人了。”萧桓不急不缓。

“供留，人就算了。”林斯鸿直截了当，“一个不落，全都得放。”

“舍不得？”萧桓轻声问。

“时间差不多了。”一顿饭的功夫，几人一起敲定许多事，林熠最后饮了小杯便推开酒盏，“回再见，兴许不必这么匆忙。”

“平时见不着倒也还好。”远天际已望不见人影，林熠狠狠心回一夹腹，“我最不喜的是告别。”

林熠无可反驳，哭笑不得：“这么说也没错，您看着办就行，或者交给赵监军，省得老人家闲坏了折腾别的。”

“如今世上最不可摧的南墙，大约就是王权和王。”萧桓说，“姿曜若撞上去，我自然也陪他一起，再不济，那墙拆了，撞到我上便不疼了。”

目送萧桓离开一段，林熠心里忽动，策冲去追，萧桓听到动静勒缰减了速度，回看，林熠已追至，收缰时

“轻甲制式该改了，费令雪这几日应当已琢磨得七七八八。”萧桓说。

“好好待他。”许久未曾听到过“南纾夫人”四个字，林斯鸿看了案上铜虎符，最终，“他也会好好待你的。”

“新箭簇也来一批，的确威力不凡，回上战场，你该带一把弓。”林斯鸿对林熠。

林斯鸿，指了指架上舆图：“多年前东征西战的时候，人人都觉得自己会永远血赤胆，如今花落东，再看当年，陛总对我长叹，留来的，要么面目全非，要么一如当初。”

“苏勒把封石城的人带回去审，这几天便把原籍在关的人连带着供送过来。”林熠一件件交代。

林熠回来，见他们站在宽大几案旁，同时看向自己，脚步险些顺了，哭笑不得：“在聊什么呢？”

“世事变迁，姿曜却是世事之外的分。”萧桓，“就如南纾夫人之于将军，将军之于燕国和昭武军。”

林斯鸿闻言大笑，又：“皇家家事，外人不可评判，林某也只是考虑着，姿曜再如何，也是个心极纯之人，这是珍贵之，也是弱。世事无常，他会一条走到黑、走到亮，若前注定是南墙，殿打算如何自，又如何之？”

林斯鸿闻言沉默半晌，似在衡量，：“恐怕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然则总要面对，林熠在奉州城外同萧桓别，萧桓转一路往南，而林熠沿途召集分驻各州府的昭武军直接往金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