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代价,死人活过来也不例外。”江悔牵起费令雪的手回到帐,他功力不弱,略施力便由不得费令雪挣脱,“可至少他活着。”
费令雪面无表看着他:“你对他了什么?”
昏暗之中,苏勒这回手上运了力,不由分
费令雪坐在榻边,江悔单膝跪在他旁,温驯地垂,将他手心贴在颊边,轻轻吻了吻:“从前害他的是白达旦人,我拼力挽回他一命,可你偏偏恨我,如今让他回来,为什么还要生气?”
“死而复生,效力敌国,你让他如何自?”费令雪怒视着江悔。
费令雪疲惫地:“阿悔。”
曲楼兰顿了顿,垂睛,瘦削锋利的脸颊依旧没有表:“我回不去了。”
后半夜,林熠忽然睁起,迅速枕边冶光剑,却被苏勒抬手握住手腕:“是我。”
费令雪心中顿时一片寒冷,最坏的猜测已然成真。
费令雪自嘲一笑:“你到楼兰边时怀着什么目的?把他关在鸾金楼一年多,当着我的面结束他的命……”
“令雪,你醒了。”江悔从苏勒那里回来,步伐轻盈,如从前一般走到费令雪面前,带笑意。
“不,放开才后悔,我不放。”
“你不是不想我。”江悔灵活的手指解开他衣衫,低吻去,受到费令雪渐渐地回应,“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帐唯一的微弱灯烛晃动着,素白衣衫落地,少年咬着唇压痛意,缠上思念许久的人。费令雪黑发垂散,清朗如梨花的男人被血蛊所控,翻着少年压上去。
江悔沉默良久,微微抬,濡湿睫衬得那双蓝眸更加无邪,他轻轻吻了吻费令雪。
“都过去了,你的没有错。”费令雪摇摇,确定这就是曲楼兰,或许已经有所不同,但确实是他,“你在这里……多久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又顺着向上探到锁骨一长疤:“你以为救他一命就没有代价?”
费令雪觉到他泪划过自己颈边:“人生苦长,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答案,一字一字:“你作人质时,我令攻城,是不是让你很难过?”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自由。”江悔垂,脸埋在费令雪颈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江悔笑容无辜,带着讨好的天真语气拍拍曲楼兰,对费令雪:“我把他还给你,不兴么?”
江悔跨坐在他腰上,轻轻解开单袍,攥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腰腹上一狰狞疤痕,犹可知当时这伤贯穿腹,几乎可致命:“当年为了不背叛你们,也不是没有以命相博。”
江悔听见这声熟悉的轻唤,几乎颤抖了一。
费令雪要回手,被江悔攥住,江悔抬,漂亮的脸上那双湛蓝眸有些委屈:“这么久了,就想不起我一好?”
林熠直接挣开他:“怎么?”
江悔起,攥着他手腕倾将他压倒,附在耳边轻轻厮磨:“我从前也有不得已,你却一个机会也不给我么?”
江悔不着痕迹地将血蛊费令雪腕上肤,费令雪目光蒙上一层混沌,推开他的动作也停了来。
一名士兵来战囚营找曲楼兰,附在耳边说了几句,曲楼兰看看费令雪,最终只是对他微一颔首,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