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桓和林熠离开清宁府,乌兰迦也想跟着去,可他父皇已派人来他回家,只得乖乖踏上返回月氏的路。
萧桓和林熠没有回鬼军大营,而是直接去了江陵城,说话算话带他买糖吃。
“至于梵灵山的矿,须得继续查去。”萧桓说。
僧人又看着林熠,笑:“施主的签本是姻缘签,混在这里了,可见也是缘分。”
“谁?”萧桓看来还没睡。
僧人指了指院中古树:“佛望菩提,人望佛,施主中山河盛景,自有人视你更胜山河。”
林熠摇摇,实话实说:“看不懂,不过觉吉利的。”
林熠又折回去:“是我。”
僧人看着萧桓说:“公是有心人,既在俗尘,有所求便有所得,于痴心苦,亦为痴心所渡。”
萧桓云淡风轻地指他:“乌兰迦遇刺之事压不报,梵灵山之事挑个吉利的说法,安顿民的事,你放开了夸夸自己。”
他推门去,萧桓刚躺,朝里给他挪位置,林熠毫不客气上去,趴在他旁边说:“萧桓,今天这些事你觉得有没有古怪?”
江陵是烟波乡的
林熠若有所思、似有所悟,萧桓问:“林大师有何见?”
林熠:“……”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成姻缘签了。
他又翻起自己那支签,“孤影曾见归鸿渡,尔亦在此景中”。
签筒清脆地哗哗几响,二人拾起刻字竹简,林熠还没看自己的,先探去看萧桓那支。
僧人带他们到殿,大佛像慈悲俯瞰众生,人来人往,犹自寂静。
“姻缘就姻缘罢,怎么说?”林熠好奇。
“陛前阵刚把定远军半数军权收归手中,应当不至于这么快又有动作。”萧桓说。
萧桓:“作乱的人似乎并不是冲着阴平郡官府或乌兰迦,他们应当另有所图。”
孟得安送走了乌兰迦这尊小佛,发愁怎么写折,西亭王把他地界上的烂摊看得净净,听得有有尾,不知该谢天谢地还是自认倒霉。
僧人笑上前,林熠把签递过去:“怎么解?”
孟得安哭笑不得,看着七王爷陪小侯爷去求签。
众人各怀心思了山,林熠晚上睡前,不断思索着反贼的事,忽然睁开,起跑到萧桓屋外,又见屋已熄了灯,犹豫一准备回去。
其实鬼军大营就在江陵城外崇岭之中,山一侧是千舰铁营,一侧是繁华的江南城池。
林熠半生逍遥,半生征战,儿女长最后都成了奢望,也好,这辈看来不至于光棍到底了。
林熠愣了愣,这和尚说话怎么这么肉麻,佛祖允许他这样么?
林熠:“从阴平郡到清宁府,这一带是江州鬼军和西大营定远军地盘的交接,若这里闹大事,尤其乌兰迦遇刺,朝中很容易对定远军有意见。”
。”
林熠了太阳:“未必是陛,盯着西大营的睛太多了,为收紧兵权绕一大圈走这步棋,有不合理。也只是猜测,还得看看一步有什么动向。”
“云霄还尘绝逢,四时痴意早渊。”
孟得安如获大赦,激涕零,喜滋滋目送他们乘船离开。
林熠沉思片刻,放弃了:“这个更不懂……萧桓,我与佛门无缘,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