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过了一会,周任拿过台历来,用笔在周二的日期上画了个圈,标注上“儿生日”。
这还不算什么。
周任冷着脸坐在办公桌后,回忆起以前送给泽延的所有生日礼,小时候送球玩枪四驱车,中学以后送NBA球衣游戏模拟各种航母战舰模型。从前父两人不睦的时候,一年里几乎只有这一天泽延才会在周任面前笑脸来。
周任把签好的文件递还给他,重又低了。张建犹豫了犹豫,拿着文件去了。
接待有个实习生,看要转正了,结果早上在办公室里泡面味太大被老板发现,结算了实习工资哭无泪的抱着东西回了家。
还有几天就是他们兄弟俩的生日,不如买个礼哄一哄,可是买什么好呢?泽延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奇特――去年周任过生日的时候,那一古怪的猫耳打扮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把台历摆好,他又把手机也备注了那一天,然后退回到桌面,开通话记录,距离泽延上一次打电话给他,已经过去整整八天。
真相只有一个,他却不能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明明知这个秘密,你却不能说。
张建:“……”那天是他结婚的日啊老板似乎理解的姿势不太对啊么办?!
距离上一次泽延洗完澡半夜摸他房里赖着不走,已经过去十七天。
难要他告诉大家老板和儿谈恋不顺利拿你们当撒气桶吗!?!?!?
距离上一次泽延早上门前厚着脸非要吻别,已经过去十二天。
周任猛地抬起来盯着他,张建一卡了壳:“呃……”
而且这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公司已经在盛传老板打算节源开简员工,现在不过是给他们打预防针。
周任把视线挪到桌上的台历,说:“差忘了,谢谢。”
就连楼的保安小哥都没幸免于难,由于制服领带没系好有损企业形象,当天晨会上老板就名批评了保安队。
他思考了很久,怀疑自己哪儿的不够好,泽延才故意耍脾气给他看,但是究竟哪儿的问题他又怎么也想不。
这些太不寻常了,直接导致了周任的心一天比一天差的后果。
周任向后靠在椅背上,面无表的陷了沉思。
办公室的玻璃隔断窗外,员工们立刻心惊胆战的奔走相告:都小心一!老板正在想一个拿谁开刀!
许多同事都偷偷来找张建打听:老板到底怎么了?张建苦笑着说了不知多少遍“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最好小心行事自求多福”。
财务经理来交本季度的财务报告,被老板当面摔了文件夹,之后一天被老板叫办公室七次,平时胖乎乎笑的像个弥勒佛一样的经理,到班的时候连妆都不用化就可以去演杨志。
上笼罩的阴云就知。
张建偷偷看看正低签字的老板,脑了一番,小心翼翼:“周总,个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