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再次醒来,依旧在熟悉的病房,景言趴在床边,发乱糟糟的十分不修边幅,那双睛还是红红的。
“……”
白璐生产那天大雪封城,今年霖市的雪格外大,脚踩在地面会陷去一块,留一个厚厚的脚印。
“怎么了?要生了吗?”随着他焦急的询问,床灯被啪的一声打开,房间顿时一片亮堂,能清晰的看见白璐惨白的脸和开始渗细密汗珠的额。
“你看,明明鼻像你,嘴巴像我,脸型像我们两个。”他满怀意的盯着白璐怀里的小人儿陶醉。
“好。”景言立即起抱了过来,放到了白璐臂弯中。
白璐勉的对他笑了一,还未声,就见他立即握紧她的手回答:“是个男孩,很健康,现在在睡觉。”
第一次知女人生孩会痛得如此撕心裂肺,景言在产房外等待的那段时间简直度日如年。
耳边有人在说话,叫她用力,白璐跟随着指示,拼尽全力。
白璐从梦中被痛醒,睁开时外还是一片黑蓝,病房没有开灯,窗透来光亮,能隐约看清房间里的摆设。
白璐无声的摇了摇,缓了片刻,方才轻轻的说:“我想看看他。”
“我上过培训课的。”景言意味不明的睨了她一。
天将将亮的时候就能听见外面路上环保工人扫雪的声音,悉悉索索,一声又一声,给来往车辆清除一条狭小的通。
“痛。”她着哭腔勉吐来一个字,景言立刻铃叫来值班医生。
白璐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从里传来,让人胆颤心惊如坐针毡,景言恨不得去替她生。
她嘴里不自禁的溢痛苦的呻,一旁搂着她的景言立刻惊醒。
白璐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会,还是还给了景言,看着他无比纯熟的手法,纳闷,“你怎么这半会就这么熟练了,我都不会抱。”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打量着她,担心的询问。
或许那时不够同受,但这一刻白璐是清晰的会到了这种痛楚,她咬紧了牙,泪大颗大颗的从角落。
怀里的小孩一团,像是没有骨一般,脆弱得不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碰坏他。
接来不知在何地,也不知这样的痛持续了多久,恍惚中,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白璐迷迷糊糊想起了前不久看过的新闻。
“多可,比其他的小孩要可一百倍!”
“哪里一样!”景言见状立刻反驳她,然后认真的给她指着。
“怎么天底的小孩都长得一模一样。”
一阵慌乱,剧痛间耳边只传来一平静无波的声音,白璐心一紧。
白璐好奇的打量着。
似笑非笑的睨她,意味深长:“我这么久没有生活不也过来了。”
“……”她选择沉默。
是个红红的小人,鼻睛都小小的,什么也看不来,她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小声嘟囔。
“要生了。”这是医生的结论。
折磨了她几个月的小东西终于从中落,蓦地全轻松,又带着莫名的失落,白璐阖上了,疲惫铺天盖地的涌来。
一产妇因承受不了分娩剧痛而从医院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