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帮派长老心中得意,就如他们所料,废掉童使刀的手,更要他在帮派里颜面扫地威风无存。
“谁也不准动!尤其是你,秦烁”,童熙晔淡淡说,“袭天组可以解散,被打败,或者被取代,但绝不能自相残杀。”
“不自相残杀?”,秦烁喃喃,“那你被自己帮的人动刑算什么?”
在场有百余人,鸦雀无声,最外围两个新帮的年轻人,一个轻颤的问另一个:
自手腕到肘关节完全被包裹竹筒中,像中古骑士盔甲的长护臂,但事实上它是那个时代最残酷的刑铁女的化。竹筒闭合的瞬间,密密麻麻散布的尖利竹钉窜,毫不留刺破肤肌肉直穿骨。
他在想为什么听不到任何属于秦烁的动静,他倒宁可秦烁反抗或者大声叫喊,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在平日里伪装得开朗洒脱的秦烁,只有在极度悲伤绝望时才会彻底的安静去,把一切闷里,压抑在心底。
“看一,就觉得发麻了。”
童熙晔嘴角动了一,他紧咬着牙不发声音,这种疼痛并不难忍受,只是刹那就过去了,剩的是麻木冰冷,却异常清晰到血正漫不经心从被扎透的各涌汇聚,听得到如同溪动的汩汩声响。
还没结束,那双钉筒只是把人固定在支架,长老边的壮男人接过递来的鞭。所有人的呼几乎都停滞了,空气里掠过撕裂的声音。
这就是钉鞭刑,前钉住手臂后勾笞脊背,人在这种刑罚中如秋末的残花前后摇晃,加剧痛苦,无可逃。
“笨,你在什么?”看不见他,只是听见刀锋的哧空声。
“你什么觉?”
那鞭在童熙晔背上,居然像粘住一样不动弹。近看的人才能发现,鞭上满是倒勾,被生生扯离时带肉,血花四溅。
童熙晔重息着,天生温偏低的他很少汗,此时却被汗弥漫了整张面孔,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倒时,他却舒了气,直,扬起脸,中平淡无波。
没人知童熙晔此刻在想什么,他有些灵魂壳的觉,没办法控制僵直的,他很想回去看,看秦烁所的位置。
钉鞭刑被推到台前,众目睽睽童熙晔交自己的双手,套刑的竹筒中。
血从竹筒的低端成一线淌而,在地上迅速集成一滩,面积不断扩张。
最初时鞭落再剥离时,他的眉还不禁动,到第五鞭时他灰的表已如同落定的尘埃一般寂静,了无声息,瞳孔里失了聚焦,似乎涣散开,却透一异样的清澈明亮。
――难要中他们的诡计吗?!
“谁敢动我们老大?跟他拼了!”火城怒喊一声,他带的人纷纷亮刀向一波掀起的浪。
他是童熙晔,他从不低,他绝不弯腰。
秦烁不说话,甚至不理会他。无法无天的臭小,心里这么
倔的孩,不吐伤心,不肯怨尤。还记得秦烁刚帮时被人欺负了也笑嘻嘻的满不在乎,转到闷的小屋里,在黑暗中独自长时间的不断重复练刀的枯燥动作。
“闭上嘴,笨。”童熙晔站起,挥臂甩掉上衣,“他是我的人,帮里规矩我要保他,就替他受任何刑罚。”
“我想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