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禹笑:“顾公,在上次在贵店赏过画,今日带了个朋友来看一看。”又转过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姓萧,这位是店主顾藻。”
二人上了楼,里隔着屏风的李熙早看到了他们,旁边的白藏向他了以示确认,李熙挥手让他退,整了整衣装迎了上去:“客人可有什么想要的画?”
萧凡一看到屏风里一名少年走了来,清新俊逸,面如冠玉,作揖迎客,笑如风,不由地一愣,他少年时也曾好过一段时间的龙阳之兴,奈何男少年之太短暂,比不得女,各个阶段都有不同的风韵,渐渐也就丢开手了,然而看到少年,仍是忍不住多看两。
萧凡起了丝兴味,笑:“那今晚我便和你去看一看。”
然而这家画坊又颇为奇怪,只是晚上开张营业,称之为“灯观人,方为雅事。”
李熙连忙见礼,萧凡却不过只是,李熙微微一笑,并不计较他的倨傲,只是一幅一幅画的替他介绍讲解,渐渐萧凡也听了去。这里果然有许多南柯客的画,画风清,工笔、写意均有,人各不相同,而一路介绍的少年声音清醇,谈吐雅,品评画时一语中的,显然对书画一颇为通,所知又甚广,无论萧凡说什么,他都能自然而然的接
滕禹摇了摇:“这次应不是赝品,你也知南柯客用的颜料与市面上的大不相同……另有一桩奇事……我在那里看到一幅画,画上的女……和你前些日带回来的那名女……几乎一模一样。”上次他海捉白獭,滕禹一直在大船上,因此他救回急云时,滕禹见过一面,虽只是惊鸿一瞥,之后便被萧凡深深藏了起来,然而实在是容颜惊艳,倒是记得十分清楚。
很快萧凡也从国师滕禹听说了这个消息,他懒洋洋:“上次你也说有南柯客的画,结果去了一看全是赝品,这次还专门晚上开业的画坊,该不会就靠着灯光迷离,哄你们的吧。”
萧凡一愣,眯起了睛:“不会只是面貌相似吧……我还真不信有人能画她的风华。”
滕禹笑:“我所言不差吧?那天我也是送朋友远行,路过此,一就被这字给引了,能写这字的,中必有大丘壑,这匾额却是店主所写的,你一会儿便能见到。”
夜幕降,东唐港依然人声鼎沸,萧凡与滕禹换了便服,赶到了东唐港那家画坊,门挂着的两个绘着人的灯笼就已引了萧凡的目光,他凝视了一会儿,再看那匾额上银钩铁画的三个字“丽人行”,他眯了眯睛,说:“有些意思。”
萧凡迈步走了去,画坊分为两层,布置倒是雅致,低低地了许多的灯,使画上的人果然如梦似幻,果然都是古今大家画的人,姿态各异,或媚或清,或嗔或喜。滕禹:“楼上方是品。”
滕禹摇摇,想了想:“广袖长衣,是姑娘打扮,提着个莲花灯笼,脸上大概多了丝妩媚吧,不过仍是有着一冷清风之态。”
的寥寥几幅,早就被权贵深藏家中,普通人无缘得见,如今这家店却一挂就是十数幅,如此大手笔,怎不令人争相传说,前去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