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妈妈笑：“这些一般窑里的妈妈，不过是贪图钱财开的窑，花个几十两买苗回去，养个几年，便心急狠着着接客，挣快钱，哪里能如夫人一般，慧识珠，细细挑选培养，能静心来调养绝世名花的呢？若是夫人开个院，只怕这江陵城，哪里还有院能站得住？便是那最大的撷香院，也望尘莫及呢。”

李牙婆似是极为受用，叹气：“开楼，看起来极是风光，其实铺陈太大，又要打各方关系，官府、地痞、乡绅，需打到，调-教女儿们又极是费心，所需人又大，看似似地收钱，其实盈利极少，倒不如就我这样的，拼上荒年辛苦一，到极远的山窝窝里，极低的价钱收上良质材，略略j□j，专门倒手卖给门人家，却不知省了多少心，利又是极大，你们这几个教习妈妈跟着我，我几时亏待过你们？说起来也风光，和门人家又不一样，将来挣够养老的本，退步也极是容易，你说是不是？”

李牙婆冷笑一声：“级货不是没有，那个叫阿瓦的你看到没，可惜就是话太少，举止不够媚，但我昔日见过的上厅行首，偏偏就这一种冰雪堆成的人，才得那些尊贵人儿的喜，那种媚态外的，不过庸脂俗粉罢了，所以我也并不拘着她，只是这样的货，也是她飞红阁养得起的？那样的品格，那样的相貌，唯有琴棋书画细细地教了，饮衣着无一不，千金调养，只供最得起钱的那些贵家们的，村夫俗也想肖想？另外还有几个，一个翠翠，那个是个媚的，两条极长极直，屁-大，侧不留手，脚极小，识货的老鸨一看就知了，这样的货，得日日着玉棒，用珍珠粉蜂蜜着，每日踮起脚尖走路，盘功夫紧练上五年，必是个名，不是我说，飞红阁那里接的是什么客人？不过是求个发而已，翠翠这样的名若是沦落到那里，那才叫暴殄天呢！”

李牙婆摇了摇：“她当年有些本事，声震江陵，后来被个穷书生骗了所有积蓄，赶考一去不回，我怜她一痴心，便伸把手罢了，痴心人多半不会什么花样，倒省心，你也不要和她说太多。”

李牙婆嗤了一声：“五百两一个如何使得，萧宝珠那次，要不是她和我相交多年，死缠烂打非从我手里夺了去，我再调养两年，一千两银都是能卖到的，听说她今年刚在京城挂了牌

正是苗妈妈，只听苗妈妈拿着个账本禀：“今天只有两个小丫卖到五十两，其余尽皆是二十两一个，飞红阁那边抱怨说都不是级货。”

苗妈妈满脸笑开了，极是舒坦的样：“可不是，曹娘前日还同我说，料不到夫人这里这般舒心，她才脱籍没多久，原以为没找到良人半生没了稍，如今担着个教习的名，差使轻松，日舒心，钱财上又松快，可不是舒坦！”

苗妈妈笑：“过两日京城印月楼的柳妈妈便要来了，到时候这几个好苗你也可以脱手，然后今年也就基本能过个好年了，听去送信的小肖说的，柳妈妈听了阿瓦和翠翠的条件，极是心动，说了若真是如此的璞玉，可以比照前年卖的萧宝珠的价，五百两一个也是当得的，她这次是亲自过来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