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著云飞安排行事:毕竟此乃皇帝秘事,他小小一官将又如何敢去探听?罢了罢了,此次忤逆犯上,便是死了,也好过今後日日愧疚难安。周诚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以为熙帝只是把乔云飞囚禁在gong中羞辱折磨,却完全不知如今乔云飞“若妃”已然成为了皇帝心kou上一颗珍宝;助其逃脱升天固然是死罪,一旦东窗事发,他的妻儿老小、九族之nei,恐怕也在劫难逃!
且说乔云飞蒙混chu了避暑山庄之後,立刻与早已守候在承德的探zi接tou,然後换上一shen普通装束,又用各种棉布充sai遮掩,不经意看时,便是一个shen材略为gao壮的北方普通汉zi,趁著禁令未xia、混chu承德。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想到不多时便能够逃离樊笼、重获自由,乔云飞兴奋在心,恨不能如cha翅之鸟一般,立即飞往滦平,与早已逃往那边的父母会合。
这边厢,乔云飞chu逃两日,天zi李熙几乎不眠不休,整个人犹如被挖空一般懵懵懂懂,时时呆坐;终於在等待两日两夜之後,於chu1理朝政之时晕倒、大病来势汹汹。且不说周围一gan1人等如何焦急忧心,知qing者如何心中忐忑不安,就连平日里最chong信的女官宁心、总guan平正,也不敢稍提起此事一二。一旦提起,尚在卧床的天zi,便会咳嗽连连,掀盏砸瓶,直斥闭嘴。
一开始的愤怒、诧异迅速地燃烧过境,年轻的皇帝,开始觉得痛苦而又悲凉。被拘於园囿的燕雀一旦逃脱,平白无故的,便觉得gong中空落了许多。数月里心心念念,刹那间被挖走了一块──虽则不经世故,逐年来更因著节节的胜利与成功而无限膨胀,熙帝到底心念min慧;数日的反复回忆,更让他明白:之前的曲意奉承、鲽鹣相和、浪dang承huan,也只不过是一场掩盖著恨意的欺骗罢了!
一连十日,乔云飞一丝一毫的消息也无;而从gong中直达的禁行、搜捕密令,更是被快ma加鞭地逐渐传达至京城周边各个郡县。这一密令却并非来自於熙帝。天zi之恙,来自心病,无药可医,因此来如猛虎、去如chou丝,再加上心中难堪,更是不对追捕一事过多询问。只是影卫营一行都是jing1英,而宦官手中也掌握了一bu分私xia的权势,对於此事自然是业业兢兢、丁卯不苟地对待xia去;密令层层xia传,nei容自然也越来越稀少,仿佛已渺然无望了。
病痛之中的李熙,则被不甘与愤懑充斥著,甚至压过了他心tou曾有的悔恨与歉疚!无论如何,人是一定要抓到的!就在如此暗自xia定决心的同时,他也不由想起往时军中、二人一生少有的交集来……
初次召见各位军士,众人之中,唯见一名儒雅男zishen形tingba、容颜俊逸,混在一群cu鄙大汉之中,份外引人注目。原来那便是飞骑校尉乔云飞。只是军中将士们不服guan也是chu了名的,更何况短短几年之nei,频繁换将,更是引发了众人心态的歪斜。此时见又来一个年纪轻轻的稚nen将军,各人的表qing不一。只见乔云飞立於军列之中,漫不经心却又云淡风轻,仿若在听、仿若未听,遗世独立一般,连那一排排喧嚣的队列,此刻在他的周围也淡然了。当xia便对此人留了神。
待到夜来军士们四散乱坐著一同饮酒之时,熙帝趁著酒醉,悄悄於夜幕之中巡视众人。还是飞骑校尉,那人独坐一旁,偶尔随著众人的笑话微微一笑,细长的犹如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