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德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动作,他只是在女主的对面坐,开始敲击起木鱼,默念起了佛经。
“怎么了?”沈修文一边接过助理递给自己的手机,一边端起旁边的咖啡杯。
结果一个瞬间,他将嘴里的咖啡全都了来,“这都是啥玩意儿?”
“你很坦诚。”魏央仍旧靠着那廊,但是她的目光却牢牢地定在了明德的上。
这一段很难表现。
“如果没有后面的那几次,又怎么能确定第一次的拍摄就是我最想要的呢?”
当然,明面上男女主之间没有任何的交,但实际上不是的。
明德正在念经,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他的嘴型的话,就会发现他念的并不是佛经。
也是那个微笑,让魏央彻底心冷。
不少人觉得是浪费,但是瞿导不这样认为。
在魏央被明德救来之后,她就陷了沉默,仿佛将自己给关闭了起来一般。
她睁开睛,第一次细细打量前的这个和尚。
明德终于停了敲打木鱼的手,他微微笑着,和以前魏央见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好。”
魏央则是要定决心。
但是,这个人合适吗?
这场戏前前后后拍了大约有五六遍,但是拍完之后,瞿导却又选择第一次拍摄的那一版。
在闭上睛的时候,不,应该说是在明德带着她逃来的那一路上,她就已经有了一个很恶毒的想法,她想让李幼婉失去所有的一切。
谢征是半阖着睛的,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她,正在发生细微的颤动。
助理在递给他手机之后就默默地挪到了一边,非常幸运地躲过了咖啡攻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现在,怎么解决?”
他们相对而坐,魏央坐在台阶上,靠着廊,而明德则坐在院里的石凳上,那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木鱼摆放在石桌上。
她的目光很复杂,曾经的心动仍在,但是却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而这,在她的神中清晰可辨。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她的份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随时都会伤人伤己。
技,因为这场戏是无声的。
这两人虽然一个沉默一个念经,看似对读周围的环境无动于衷,但实际上,他们是在观察彼此。
休息的间隙,沈修文就发现自己的助理满脸菜地看着自己。
这天的月亮很圆也很亮,他们甚至可以在庭院中看见淡淡的影。
“是。”
“那一次在寺庙里的偶遇,也不是偶然,对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我的份的?”
在开拍之前,瞿导也和沈修文、谢征仔细地讨论过,最后决定,照他们想的来演。
――――
还请什么?后面的话魏央没有再说去,因为无论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明德敲击木鱼的动作停顿了一个瞬间,“有时候,坦诚才是合作的前提,不是吗?”
此时的他们,并没有达到信任的程度。
这个时候,明德几乎已经用仇恨将自己的整颗心都包裹起来了,但是,毕竟没有全都包裹完全。
“很久之前。”
“当然是赶紧澄清啊!
魏央中的某种神采逐渐地熄灭了,“我明白了,以后,还请……”